月岛萤一丝不茍的将眼镜带回原处,仔细调整好位置角度。
垂眸,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山口,你现在的表情是很想要我亲你吗?在这个随时有人进来避雨的公共场所?”
山口忠满脸通红,唇瓣处还残留着对方亲吻过的热度,滚烫丶灼人。
他低头抿着唇,重新把伞打好小声控诉,“阿月,坏心眼。”
月岛萤仰头看着雨幕,好心情的嘴角翘起,湿漉漉的雨天也不是那麽令人讨厌。
回家的路走到一半,雨停了。
路面的积水映照着澄澈的天空,与并肩行走的少年。
月岛家门口,在山口忠挥手道别转身时,手腕被拉住了。
“要进来换衣服吗?”月岛萤语气平静。
两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靠在广告牌上弄湿的外套已经干了,是明眼就能看到的事。
山口忠动作僵硬地点头。
进了玄关,鞋子被脱下,随着关门声响起,山口忠手上提着的背包和雨伞应声而落。
他被压在了门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进指缝,再牢牢摁住。双手被架在脑袋两侧动弹不得。
没有丝毫预兆,牙关被撬开,口腔被侵入了柔软湿滑的舌头,瑟缩的舌尖被触碰额度瞬间,山口忠头皮发麻。
好像唇舌相交的不是舌头而是战栗的灵魂。
肺部的空气不断被掠夺,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嘴角滑落。
注意到山口给出的反应逐渐迟缓,月岛萤擡头,给了对方喘息的空间。
山口忠大口大口喘气,身体支撑不住从门上滑落,坐在了地板上。
他靠着门板,被亲到大脑缺氧,双手仍然被固定在原地。
在梦中他不是没有梦到被亲,现实里的亲吻和轻飘飘的梦里画面完全不一样。
身体压下来的重量,呼吸喷洒在侧脸的触感真实的要命。
“阿月,不是梦吗?”山口忠神色茫然地仰头,湿润的瞳孔看向他最喜欢的阿月。
月岛萤镜片下的眼眸一片暗沉,他蹲下,轻轻凑近,带着不走心的欺骗低喃,“再亲一次就知道了。”
唇瓣落在山口蠕动着的嘴角处,轻如羽毛。
山口忠悄悄缩了缩脖子,却抵挡不住亲吻阿月的诱惑,又一次主动仰起头,闭上眼睛。
等了很久却没等到,他疑惑地睁眼,就见近在咫尺的阿月对他笑。
然後额头一痛。
被曲指敲击的脑门留下一片红痕。
“现在知道是不是梦了?”月岛萤收回手,挑眉。
山口忠摸了摸额头,哑口无言。
他伸出指尖试探性触碰红肿的唇瓣,被舔咬的触感经久不散。
“感觉和梦里的不太一样……”
月岛萤拽起还在回味的山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梦里怎麽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