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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第2页)

“梁煜,”她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淬着剧毒,“你害我家人,让我颜面扫地,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也会落入我手?”

梁煜下颌紧绷,抿唇不语。他身後的北襄军士却按捺不住,悲愤交加地怒吼:“李若光!你竟勾结戎狄,背叛北襄!你根本不配姓李!不配做镇北侯的女儿!”

“背叛?!”李若光像是被这词彻底点燃,拔高的声线尖锐刺耳,“是北襄先弃我如敝履!是你们将我逼至绝境,不给我半分活路!!”

她情绪激动,被身旁的戎狄护卫迅速拦在身後保护起来。那双燃烧着恨火的眼睛,依旧死死剜着梁煜。

染着蔻丹的纤手凌空一挥,如同斩落铡刀!

“拿下!”

话音未落,无数弯刀的寒光与上弦弓箭的森然箭头,锋利的尖端几乎要戳到鼻尖,北襄衆人别说擒拿汗王,就连动弹分毫都成了奢望。被围在中间的人形同困兽,唯有——束手就擒!

却说那厢谢令仪与藏锋并辔北行,药囊悬于鞍侧,已在风尘里奔波了数日。人困马乏之际,遥见天边戈壁线渐显,算来距玉门关外已不足百里,纵是缓缓行去,大半日也该到了。

为避开朝中眼线,二人专拣荒僻小径行去,越往北行,风物越是萧索。昔日村落皆作空墟,原是青壮男丁早被凉州军编了行伍,十室九空,唯馀老弱妇孺困守空城。稍有些门路的人家早卷了家当南逃,剩在原地的百姓白日里紧掩门户,夜来听着北风呜咽,长此以往,怕要生出祸乱。

入了北境地界,两人渐渐少了言语。藏锋见谢令仪眉宇紧锁,生怕她忧思过甚,便故意扯了闲篇儿:“家主莫要忧心,这等光景在边地原是常事,权当是百姓们练腿脚的好去处。”他指了指前路,又笑道:“绕过前头那个村子便是玉门关了,那里有种土酒唤作‘盼君安’,虽粗粝却醇厚得紧,军中将士常买来喝,图的就是个盼君早归的好彩头。主子也爱这口儿,路过时捎上几坛,也好添些暖意。”

谢令仪脸色稍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忽见远处黑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朔风卷着焦糊气扑面而来,隐隐有哭喊声随风飘来。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瞧出惊色,同时夹紧马腹往火光处疾驰。

转过一道沙丘,只见村口歪歪停着几匹高头大马,马上骑士皆着北襄军铁叶甲,腰悬鬼头刀,甲叶在残阳下映着冷光。那几人正高声调笑,更有不堪者,马尾後竟系着个三四岁的稚童。那孩子被拖得衣不蔽体,细弱的胳膊上尽是血痕,早已哭哑了嗓子,随着马蹄起落不住地磕碰在沙砾上。施暴的骑兵却笑得更欢,扬鞭抽打马背,看那稚童在尘土里翻滚,如同瞧着什麽有趣玩意儿。

藏锋原是江湖游侠出身,生性嫉恶如仇,此刻不等谢令仪发令,早将雕弓挽成满月。但听弓弦震得嗡鸣,长箭如流星赶月般飞出,不偏不倚直贯黑马咽喉。那畜生连悲鸣都未及发出,便如山般轰然倒地,马背上的军卒被摔得七荤八素,骨节咔吧作响。周围骑士见状哗然,纷纷拔刀欲上前报复,铁甲摩擦声在朔风中格外刺耳。

谢令仪策马抢上,玉指弹出令牌,在残阳下映得剔透生辉。她朗声道:“吾乃广平谢氏家主!尔等身为北襄军卒,不在边关御敌,却在此虐杀百姓,可知罪麽!”那令牌上篆刻的谢氏徽记何等气派,几个军卒顿时面面相觑,手按刀柄却不敢上前,镇在原地一时语塞。

谢令仪目光如电扫过村落,只见断壁残垣间浓烟翻卷,深处人影幢幢攒动。哭喊声与兵刃碰撞声混作一团,村中老幼全被驱赶到空场中央,个个被刀架着脖颈跪在尘泥里,鬓发散乱的妇人正抱着孩童瑟瑟发抖。

村口那几个军卒见势不妙,转身就往村里逃去,岂知人腿哪及箭快?刚跑出丈许,忽听脑後风响,一枚雕翎箭擦着耳际飞过,箭镞已钉入他足边三寸之地,箭杆尚在簌簌震颤。

那背身之人闻声回头,与谢令仪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皆是心头一震。

吕莺儿柳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笑意,打马上前数步,声音里满是讥讽:“哟,这不是谢家主麽?一别数月,可还安好?”

随着她的声音,随衆从四方缓缓走出,粗略望去,竟有数十之多。

如今前线生死难料,他们还能在玉门关内杀人取乐,定是逃兵无疑。

“吕莺儿,你好,好得很!”

谢令仪攥紧马绳,双目喷火,她原以为吕莺儿深恋梁煜,是个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女儿家,却不料她为草莽,烧杀抢掠视若等闲。

“肥水寨奉我为主,吕莺儿,我要你即刻回营领罪!”

“否则,北伐之後,便是谢氏铁骑踏足青州之时。”

吕莺儿闻言仰首大笑:“谢令仪啊谢令仪,你真是蠢得可怜,事到如今,你还不认清现状吗?”

她挥手,士卒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她剔着指甲,冷声下令:“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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