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
追云一边龇牙咧嘴的扇着胸口,试图降温,一边看着去而复返的苏九。
苏九折返回来,将药箱往桌上一丢,凑上前:“什么姑娘?”
谢蘅抬手,捞了件外衫披上:“你听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贴着门听的,快快,说说。”眼瞧着谢蘅一脸不为所动,话锋一转,指着追云:“他不说你说,否则,我去告诉夫人,你带坏世子!”
追云一愣,张了张嘴,一扭头看向谢蘅:“世子,他威胁我。”
“姜明渊的女儿,你要听吗?”
谢蘅啧了一声,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
苏九瞪着眼反应了一会:“就与你有仇的那个姜明渊?”
谢蘅点点头,伸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两口。
“上京城还有几个姜明渊。”
“嘶……你不会找不到他的把柄,要从人家女儿身上下手吧?”
苏九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他,为了复仇,开始剑走偏锋了?
“是又不是!”
谢蘅眸光微闪,若有所思。
苏九一愣,反复咂摸着谢蘅这四个字,又联想到谢蘅身边从未出现过什么女子,愈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竟然要以色侍人!
一边痛心疾地摇头,一边惋惜:“那姑娘好看吗?”
谢蘅喝水的动作一顿,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仰头喝水,并不答话。
追云摸着下巴想了想:“漂亮,还凶得很!”
“这样一听,你好像也不亏,不亏就行。”
显然,苏九误会了他的言辞,谢蘅本就没精神,即便听出他误会了,也懒得开口解释。
没挖出什么有趣的八卦,苏九兴趣恹恹,重新提起药箱,晃走了。
追云见房里无人了,把姜府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谢蘅说了一遍。
“竟还真走出了条活路……”
谢蘅眯着眼,目光落在那枚新刻地印章上,嗤笑了一声。
追云不解:“世子,若是姜二姑娘现那章印是假的,怎么办?”
谢蘅拿起那枚印章,在手里把玩:“真假不重要,目的达成就行。”
隐麟卫的章印自是不能随便盖的,即便是真的供词,规矩不能破,再说……他刻的章印,他不说是假的,谁敢质疑?
崔氏醒来已是丑时。
“水。”
姜棠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打瞌睡,听见声响,猛地扭头,朝着榻上望去,就见崔氏睁开了眼睛。
揉了揉眼,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走过去递到她嘴边。
一杯茶喝完,口干舌燥得到了缓解。
姜棠转身把杯子放回桌上。
“母亲既然醒了,便无大碍了,让我陶妈妈进来服侍你。”
“姜棠……”
崔氏动了动唇,低低地唤了一声。
姜棠一顿,自嘲地勾了勾唇,同一日,她的亲生父母生平第一次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