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祠堂……你已经知晓了对吗?”
崔氏定定地望着那身影,那日祠堂回来,她就品出了话中有话,不曾想,事情还没理出头绪,意外就先来了。
“是。”姜棠转过身,望向她:“祠堂上供奉的那无名牌位,就是那孩子的。”
被子下,崔氏的手猛地攥紧,不可思议地:“原来,那日你就在提醒我……”
半晌,她忽地扯了唇角:“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我放着清河崔氏的嫡小姐不做,偏偏要下嫁给你父亲……还被算计。”
姜棠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可那些安慰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执念,又何错之有呢?
“父亲明日要开祠堂,姜之瑶的名字会从二房抹去。”
姜棠见崔氏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倒是没说出什么阻止的话来。
“母亲应该尽快养好身体,再重新瞧一瞧这世间万物。”
说罢,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前,顿了片刻,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什么。
崔氏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问走近的陶妈妈:“什么?……”
姜棠却没再停留,撩起帘子,转身走了。
陶妈妈将药碗搁在床榻边的桌子上,扶起崔氏。
“姑娘好似说……她未曾觉得可笑。”
翌日。
姜府祠堂大开,姜氏有头有脸的族中长辈一应到齐。
而随着那些人离开姜府,姜之瑶被除名的消息像是被原地炸开了似得,在街巷间传得越来越广,越来越离谱。
“姜府的大姑娘,才是那个私生女!我可是瞧着那姜氏族中长辈出来时候,脸色黢黑!”
“不是说那姜家二姑娘才是私生女,怎么成大姑娘了?”
“我可是听说,不止是私生女,还偷天换日,把人家的孩子掐死,换了自己的孩子。”
“这也太荒谬了,如此被调换了孩子,怎么能瞒得过去?姜二夫人自己岂会不知道?”
“这深宅后院的手段,哪个不是阴狠毒辣的,就是冲着姜二夫人的嫁妆和外祖家的家世去的,你们说,过两日便是姜之瑶的婚期了,这嫁妆倒是有的看了。”
“那赌坊还新开了赌局,赌姜之瑶的嫁妆呢!一赔二十,走走走,去瞧瞧。”
此话一出,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一窝蜂地朝着赌坊方向走去。
醉香楼三楼雅间。
姜棠一边品茶一边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地抿嘴笑两声。
“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崔砚舟蹙眉,望向那些身影,这事他还是刚刚才听说,还不是完整的,怎么这些人像是在一旁围观了似的。
“流言嘛,传着传着就真了。”
崔砚舟将信将疑:“这里面……没你的手笔?”
姜棠笑了,拇指与食指间留了个缝:“就这么一点点,不能再多了。”
崔砚舟嗤了一声:“难怪……说的跟身临其境了一般,对了,你不是去赌坊押注,你赢了多少?”
姜棠喝茶的动作一顿,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没多少,肯定没你多!”
话音未落,青竹吃力地抱着一个箱子进来。
满满当当的一箱纹银摆在桌上。
“公子,我瞧见白芷姑娘拿了钱又去押注了,足足两大箱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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