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安格斯惊讶地挑眉,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真的?这倒是没想到。真不错啊……那个连扫帚都骑不利索的小子,居然也成长为能独当一面、担起重任的大人物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为老朋友感到的高兴,但随即,那笑意又淡去些许,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可惜了……这些变化,我都没能亲眼看到。”
他错过了太多时光,朋友的成长,时代的变迁,都被那跳过的一百年悄然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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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甚至有些淡漠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的玫瑰花丛旁响起:
“如果你好奇他后来的事,我可以给你讲讲。”
三人同时一怔,循声望去。
迪尔梅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悄无声息,像一道从夕阳阴影中剥离出来的幽灵。
他穿着霍格沃茨的校袍,金色的头在余晖下显得有些黯淡,那双总是复杂地追随着安格斯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安格斯微微蹙眉:“迪尔?你怎么在这里?”
他并不喜欢这种被悄无声息靠近的感觉。
迪尔梅德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向前走了几步,目光依旧锁定在安格斯身上。
“赫克托·福利,”他开口,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段和自己无关的历史档案,“他在o年代中期到o年代末期担任魔法部部长。”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或者说,在筛选哪些信息是安格斯可能想听的。
“他执政初期还算平稳,延续了之前的政策。但是,”迪尔梅德的语气微沉,“他任期的后期,恰好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在欧洲大陆崛起并迅扩张势力的时期。”
塞巴斯蒂安想到了几年前教他黑魔法的老人,格林德沃本尊。他对魔法的掌控可以说是完美,将咒语结合挥出强大效用的想法也非常精彩。
而奥米尼斯看到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啥,翻了个白眼轻轻踩了他一脚。
另一边迪尔梅德继续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赫克托·福利……他对格林德沃运动所带来的威胁,判断出现了严重偏差。他认为那主要是法国和美国应该关心的,对英国魔法界的影响不多,因此采取了一种……被视为过于保守和消极的应对策略。”
他的目光掠过安格斯,似乎想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反应。
“当时国内舆论批评声很大,认为他低估了风险,未能有效保护魔法界的利益。最终,在年,迫于压力,他辞去了部长职务。下台后不久,格林德沃的势力就达到了顶峰……他的下台,也被很多人看作是那个动荡时代的一个注脚。”
迪尔梅德说完,便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安格斯,仿佛在等待他的评价,或者仅仅是为了满足他那一点“好奇”。
花园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更长,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安格斯脸上的落寞更深了。他想象着那个倔强的、一次次从草地上爬起来的少年,最终站到了当时权力的顶峰,却又被更强大的时代浪潮无情拍下。这感觉复杂难言。
“……原来是这样。”安格斯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复杂,“从摔下扫帚,到坐上部长之位,再到……被时局赶下台。赫克托这一生,也真是跌宕起伏。”
迪尔梅德有些好笑地看向他,“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旁边的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想到安格斯今天刚回来时的状态,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格斯瞪了他俩一眼,“都是这两个家伙扫我的兴,本来我很高兴的!”
两个人连忙敷衍道歉。
安格斯冷哼一声,没说什么,但潜在意思就是:原谅你们了。
然后才又说:“其实我怀疑我是闲的,人一闲就容易多想,而且我有点乐极生悲了。”
迪尔古怪地看向他,完全不懂他是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他也没插嘴,只听着安格斯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自己的视线倒是从安格斯身上转移到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再到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身上。
很快,迪尔梅德神色一凛,他注意到奥米尼斯领口里有个微微光的东西,猛地看向安格斯。
后者一脸懵逼,“你看我干什么?又犯病了?”
迪尔磨了下后槽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来到一个废弃的扫帚间,迪尔梅德小心关上木门,又放了一个能隔绝声音的魔法。
安格斯瞧他那小心的样子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
“奥米尼斯脖子上那个吊坠是你给的吗?”迪尔梅德问。
“吊坠?”安格斯左思右想前想后想,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送给奥米尼斯过吊坠,“什么时候的事?我有吗?”
一听不是他,迪尔松了口气,“那应该就是塞巴斯蒂安了,”他说,“那个吊坠……我能看出里面蕴含的魔法有些古怪……”迪尔对安格斯使了个眼色,后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凑了过去。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的时间……“什么?!”安格斯不可置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迪尔梅德有些不爽,“我骗你干什么?如果你不信,等什么时候塞巴斯蒂安不在,找奥米尼斯试试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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