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乐知欢而言都算不得罚,满心喜悦地朝着徐樽讨要更多的吻。
分开的时候乐知欢有些喘不过气,趴在徐樽怀里,徐樽的手压在他下陷的腰肢上,摸了两下。
乐知欢抱着徐樽的腰,脸埋进去,一只手搭在那锁链上,闭上了眼睛,是安心的模样。
徐樽叹叹气,看看好像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的人,知道今日是没办法说通人了。
徐樽摸摸怀里人睡着後安静乖巧的脸,索性从旁边拿过一本书看着打发时间。
可惜,心里揣着事情,书的内容是半点儿没有看进去,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关于苏家馀孽的事情。
特别是从乐知欢那里知道木三已经来找过他之後,就更加惦记着了。
不知道苏家馀孽那边是什麽情况……想到那些人,徐樽眼眸沉了下去,黑黑沉沉的,阴郁极了。
乐知欢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缩在徐樽怀里睡觉的姿势让他身体有些僵硬,活动活动了脖子和腰。
“醒了?”徐樽看着他,放下手里的书。
乐知欢眨眨眼,露出笑容:“嗯。”
暗室里看不见天光,徐樽也辨不清时间,对时间有点儿迷糊。
他没有再提让乐知欢放他出去的事情,拿起旁边点心匣子里的酥饼:“饿了吗?”
乐知欢一口咬住徐樽手里的酥饼,嚼了两下咽下去,舔舔嘴唇上沾上的酥饼饼渣。
像只猫。徐樽想着。
乐知欢就着徐樽的手吃了一块酥饼:“师兄饿了吗?饿了的话,我帮你去拿饭过来。”
徐樽:“嗯,好。”
徐樽真切怀疑,整个乐升平里的人,恐怕除了平安,谁都知道乐知欢干了什麽。
徐樽看着乐知欢的身影消失在暗室,幽幽地长舒一口气。
怎麽说呢,心情有些复杂。
乐知欢的行为的确使他有些苦恼,毕竟很多手段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对别人使,但对乐知欢不行。
他舍不得,也不行。
而在苦恼之馀,徐樽生出的还有些暗喜。
乐知欢的偏执是出于对他的喜欢与爱,他本来就巴不得乐知欢多喜欢一点,甚至愿意为了乐知欢的喜欢僞装成曾经的模样。
苦恼与喜悦交杂在一起就成了一种说不清的复杂心绪。
还有就是……他该怎麽说服乐知欢不要把他关起来呢?
他真的没考虑过要在这个暗室里过一辈子,哪怕有乐知欢陪着他也不行。
而且……要是乐知欢跟木三起冲突了怎麽办?
木三不是善茬儿,乐升平里的人也不是个普通人物。
不提乐知欢自己,就是那对双生兄弟和红姐,都不是个好招惹的。
徐樽眸光动了动。
可能这样想有些不地道,有点儿对不起木三他们。
要是木三跟乐知欢起冲突了,他更偏向乐知欢,他不希望乐知欢受伤,
“唉。”
徐樽垂头。
有点儿麻烦啊。
漆黑的夜,乐升平里早已经熄了灯,没有光亮的客栈黑漆漆的,被云层遮掩的月亮偶尔因为风漏下一点光线下来。
身着夜行衣的人悄无声息地越过墙壁屋顶,落进了客栈的後院。
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又是几道身影落下来,他们的动作很轻巧,做惯了这种事,没有惊动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