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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沈老爷子打了七八下,看着孙子苍白却倔强的脸,终究是打不下去了。他扔下荆条,喘着粗气,疲惫地挥挥手:“滚!给我滚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沈知言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步伐甚至没有太多踉跄,径直走向后宅的祠堂。

谭云溪哭成了泪人。

沈老爷子看着她,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云溪啊,你先回去吧。这小子犟得像头驴,跟他爹、跟他爷爷我一个德行!逼急了,他真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先回家等消息,让我再劝劝他。”

谭云溪知道今晚不会有结果了,只能哭着点头,在佣人的陪同下离开了沈家老宅。她脸上挂着泪,心里却满是不甘和怨愤。她绝不会就这么放弃!

幽深的祠堂里,烛火摇曳,映照着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

沈知言跪在冰冷的蒲团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但他脑海里反复浮现的,却是弄月那双含泪惊慌的眼睛,和她身上那缕干净清甜的梨花香。

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

他要定了她。就必须先扫清一切障碍,干干净净地、名正言顺地走向她。

夜色深沉,祠堂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他跪得笔直,如同永远不会折腰的青松,等待着黎明,也谋划着如何将他的梨花,彻底移栽到只属于他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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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带着陈年香火和木头腐朽的冰冷气息。寒意从膝盖下的蒲团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煎熬的酷刑。

沈知言跪得笔直,额角的冷汗已经干涸,但每一次细微的呼吸,仍会牵扯到背后纵横交错的伤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具正在承受痛苦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

幽暗的烛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动,映出的却不是庄严肃穆的牌位,而是弄月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她受惊时微微睁大的、蒙着水汽的眼睛,她苍白脆弱却强装镇定的神情,她裹在他的外套里、被他的气息完全包裹时那细微的颤抖和脸颊不易察觉的红晕……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甚至能恍惚闻到那缕干净清甜的梨花香,在这冰冷压抑的祠堂里,成了唯一能慰藉他的幻象。

然而,幻想越清晰,现实就越显得冰冷残酷。他此刻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他怨恨的不是祖父的家法,不是谭家的婚约,而是自己——怨恨自己还不够强大,未能彻底掌控一切,以至于此刻连确认她是否安全到家、是否还在难过都做不到。他本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清除所有障碍,名正言顺地陪在她身边,而不是跪在这冰冷的祠堂里,徒劳地思念。

这种无力感,比背上的荆条留下的伤痕更让他感到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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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弄月红肿着眼睛去了公司。

她直接递交了辞职信。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上司试图挽留,甚至暗示王总已经被合作方施压、自身难保,但她去意已决。

她默默地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一个水杯,几本笔记,一小盆绿植。周围的同事投来或好奇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她全都视而不见。

抱着小小的纸箱走出办公楼,阳光有些刺眼。她站在街边,有些茫然地看着车水马龙。

一对年轻情侣笑着从她身边经过,男孩细心地为女孩拂开额前的碎发,女孩仰头笑着,眼神里满是甜蜜和依赖。那样自然而亲昵的互动,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弄月的心。

她迅速低下头,眼眶又是一热。

看啊,那才是正常的世界,正常的感情。而她昨晚那点可笑的心动,不过是吊桥效应下的错觉罢了——在危险的环境下,对伸出援手的人产生的依赖和错觉,根本不是喜欢。

她一遍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试图将那抹高大的身影和那双深邃的眼睛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可眼泪却不听话地掉了下来,砸在怀里的纸箱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水渍。

她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点短暂的交集,就该像露水一样,太阳出来,就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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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医疗室内。

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剪开沈知言背后与伤口黏连的衬衫碎片,露出底下狰狞交错的瘀紫和破皮渗血的鞭痕。每一下清理和上药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沈知言只是抿紧苍白的唇,额际渗出细密的汗珠,哼都未哼一声。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屏幕亮着,显示着一张有些模糊的侧面照。照片像是在酒店大堂偷拍的,画面中的女孩微微低着头,侧脸线条柔美,长睫微垂,神情带着一丝不安和怯生生的纯欲,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正是弄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助理发来的,或许是跪在祠堂那漫长冰冷的时间里,他唯一能抓住的一点真实。

医生看着他背上的伤,又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心下了然,动作不由得又放轻了几分。这位冷面阎罗似的沈家少爷,何时有过这般模样?看来这回,是真正栽了。

沈知言的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上,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里弄月的脸颊轮廓。背上的疼痛似乎都因此减轻了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汹涌的焦灼和占有欲。

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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