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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甄啓玄淡声应了。

纵是如此,傅徽之仍然放心不下。直到见到言心莹,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言心莹何等敏锐,自然瞒不过她,便问:“你怎麽愁眉不展的?”

傅徽之摇摇头:“没什麽。”

言心莹不肯放过他:“肯定有,你别瞒我!”

傅徽之叹口气,如实道:“二哥近日病了,但他总避着我,不让我见。见不到他,我不安心。”

“原来是这事,我阿兄病的时候也总不见我。作兄长的大概都好颜面罢?等他病好了自然就愿见你了。”

“是因为好面?”

“肯定,别愁了。对了,既然公验请下了,那你我何时出京?”

“那便明日罢。坊门开後,在门外候我。”

次日,鼓声自西北方来。

傅徽之知道那是承天门击晓鼓。击钟後一刻,鼓声止息,京城门便会与皇城门同刻开啓。

承天门鼓声绝,街鼓响起,各坊门开啓。

傅徽之辞别父兄出府,家僮早牵马相候。

他从家僮手中接过缰绳,利落翻身上马,道一句“回去罢”,便缓辔前行。出坊门後,行在天街槐衙间。

人马自然有向南有向北的。京城日中为市,未到时辰,自然没有欲市易之人。故北向而行的大多是去上朝的官员,南向的大多是如他一般因故须出城的百姓。

行不久,傅徽之忽而转向西,一路至崇贤坊南门,立马相候。没等多久,便看见言心莹背着包裹出了坊门。

傅徽之笑问:“你的马呢?”

言心莹道:“我不会骑马,牵马做什麽?”

“阿莹不会骑马?”

“为何我非要会骑马?”虽说不少贵族官员之女都会骑马,但言家非武官之家,她父兄骑马也只为出行。况且她父兄还认为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便好,骑马打猎就不必了,自然无人教她骑马。

“那失礼了。”傅徽之伸出手,“先与我共骑。”

言心莹握住他伸来的手。傅徽之左脚让出马镫,耐心地教她:“我牵着你,不要怕。左脚先踩马镫,腰腿发力,跨到我背後,试试。”

言心莹依言轻松跨上马。

傅徽之道:“抱住我的腰,抱紧了。”感受到腰被环住,他继续道,“不是非要会骑马。你不愿学,以後出行与我共骑;你愿学,回来我亲自教你。”

言心莹低头靠在他後背上,小声道:“愿学。”

傅徽之一笑:“走了。”说罢双腿微夹马腹,纵马而去。

天色将晚,他们寻了处客舍宿下。一同用完饭後便各自回屋睡下了。

言心莹睁着眼躺在榻上,怎麽也睡不着。

她虽也曾与家人出京春游,但独自一人在外还是头一回。她自认不是个胆小的人,可今日不知为何,心里很不安。

在榻上辗转了几回,她还是害怕得紧,便抱着被褥去敲了傅徽之所在屋子的门。

不久,眼前亮起来,是傅徽之先在屋内燃了灯烛。而後门响,她眼前的光亮又被挡住。

门未大开,她与傅徽之仅一步之隔,傅徽之的身形能完全将她遮住。

平常在他侧旁走,还未觉出他身量多高。纵是初见时,傅徽之也未曾完全挡在她身前。如今这样面对面靠这麽近,她莫名想起在一些传奇中提到的“大汉”,大概是又高又壮,也能这样完全挡住她的身形,但未免有些令人畏惧。或许是傅徽之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汉一般壮得过分,言心莹心里没有恐惧,只觉得安心。

傅徽之问:“阿莹怎麽还未就寝?”

言心莹道:“我发誓,平日在府中我都一个人睡。今日不知是怎麽了,心慌得很。”

傅徽之了然,笑道:“恐惧乃人之常情,没什麽的。”他侧身让道,“若阿莹不怕损闺阁名声,我自然无妨。”

言心莹不客气地踏进去,道:“我睡地上,不扰你。”

“我睡地上。”傅徽之道。

“说了我睡地上。”言心莹固执地重复一回。

“地上寒凉,我本习武之人,睡了无妨。你若受寒病了,你我只能在这住下。到时恐怕未到洛阳这公验便失期了。”

“成。你最好真不会病。”

傅徽之笑笑:“放心。”

言心莹将她的被褥随手扔到地上,俯身欲铺好。

傅徽之擡手挡住她,道:“我来。”

傅徽之铺好被褥後,言心莹便躺了进去。

她看着傅徽之铺好自己的被褥後转身去闩门,又去吹灭了灯烛,最後躺下。她安心了,很快入梦。

夜间,言心莹隐约听到一阵木头磋磨之声,本想自动略过这声音,继续睡,却忽然惊醒。

这分明是有人在外面抉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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