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小太监扬下巴,“去告诉印度领队,就说咱展馆有现成的活动挂钩,能调高低,挂纱丽时还能转着圈展示,比铜钩洋气十倍。再让他瞧瞧隔壁波斯地毯区的射灯,那光打在布料上,颜色能鲜活得像刚摘的花。”
小太监刚跑出去,管后勤的老张头又拎着账本闯进来,胡子上还沾着饭粒:“公主,粮仓快见底了!各国工匠加杂役,一天得造两石米,再不想辙,下周就得喝稀粥!”
楚知夏扒拉着算盘,珠子打得比心跳还快:“咱不是跟泉州知府借了粮吗?”
“借是借了,可他们送来的陈米都长虫了!”
老张头急得直跺脚,“工匠们说吃了拉肚子,昨天三个玻璃匠蹲茅房蹲到腿软!”
“让他们把米筛三遍,虫子挑出来喂鸡,”
楚知夏头也不抬,忽然想起现代食堂的糙米处理法。
“再掺点新收的小米煮二米饭,香得很!就说这叫‘五谷丰登饭’,吃了干活有力气。
谁再嚷嚷,让他来跟我掰扯掰扯‘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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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外面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楚知夏抄起桌上的竹编帽扣头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景德镇的瓷匠,正跟高丽的漆匠吵得脸红脖子粗,地上摔了个青花瓷瓶。
“咋回事?”楚知夏往俩人中间一站,声音比海浪还响。
瓷匠老王指着漆匠的木箱:“他那破漆味熏得我手抖!刚烧好的薄胎瓷,就被他这味呛得掉地上了!”
高丽漆匠金大叔也梗着脖子:“我这是百年松烟漆,贵着呢!
他烧窑的烟才呛人,把我漆好的屏风都熏黄了!”
楚知夏弯腰捡起瓷片,忽然笑了:“这好办。老王,你那窑挪到东边风口,烟往海里飘;金大叔,你漆屏风放西边凉棚下,海风正好散味。”
她蹲下来画了个圈,“中间留条三丈宽的过道,摆上二十盆薄荷,既去味又提神。
这叫‘物理隔离加生物净化’,比你们吵半天管用。”
俩人听着新鲜,嘟囔着“试试就试试”,各自忙活去了。
楚知夏刚直起腰,就见负责翻译的小秀才抱着字典哭丧脸跑过来:“公主,阿拉伯商人说要‘会说话的灯’,我翻遍《天方夜谭》也不知道是啥!”
“笨死了,”楚知夏敲他脑袋,“就是带灯罩的灯!他们晚上要诵经,灯光得柔和。
去木匠铺说一声,做几个雕花木罩,糊上半透明的油纸,保证比他们老家的铜灯还好看。”
她忽然想起啥,补充道,“再让他们在灯罩上刻点阿拉伯文的吉祥话,细节决定成败,懂不?”
太阳西斜时,楚知夏终于能坐下喝口热汤。
碗还没端稳,管安保的校尉又冲进来:“公主,倭国武士说要带刀进馆,拦都拦不住!”
“带刀?行啊,”
楚知夏舀了勺海带汤,“让他们把刀放门口的铁柜子里,给个木牌当凭证。
告诉他们,这叫‘入乡随俗’,就像咱去他们那儿得脱鞋一样。要是不乐意,让他们跟波斯商人比谁的地毯软,躺着论道去。”
夜幕降临时,楚知夏趴在案上画最后一张指示牌。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眼尾的红血丝看得清清楚楚。
小太监端来安神茶,见她在牌子上写“小心地滑”,忍不住问:“公主,直接写‘地滑’不行吗?”
“不行,”楚知夏蘸了蘸朱砂,“加个‘小心’,听着暖和。
就像教书时,说‘别跑’不如说‘慢慢走’,让人舒服。”
她打了个哈欠,把牌子立在刚铺好的青石板旁。
“你看,这博览会就像个大课堂,咱得当好这个班主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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