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也算跟光着身子差不离了。”
采薇格格地笑起来,那笑声清亮。
“姐,别这么假正经嘛。我的东西都脏了,我总不好不问一声就乱翻你的睡衣抽屉吧。再说,你知道这样暖和多了。”
我长长地、缓缓地吁了口气,不想争吵。我想睡觉。“好吧……只是,采薇,能别对着我扭来扭去了吗?”
“抱歉,忍不住嘛。”她又笑了笑,然后强迫自己安分下来。
“跟你待在这儿真好,又暖和。你难道不想念我们小时候这样依偎在一起的日子吗?”
“想。”我坦陈道。那些日子,要简单得多,像一杯白开水,无色无味,却也解渴。
采薇总会在清晨溜进我的被窝,蜷缩进我怀里。她过去常把耳朵贴在我胸口,听我的心跳。
她会把自己的呼吸调得和我的同步,像一催眠的童谣。
最终,这会哄她再次睡去。
爸爸妈妈很感激早晨能有这份和平与安静。
当然,她那温热的小身子挨着我,通常也能让我一并睡去。
若不是我后来阻止了她那些清晨的探访,采薇怕是会一直持续下去。为什么?我有我的缘由,像心口的一颗朱砂痣,不能说,也挖不掉。
那个清晨,采薇从身后汤匙般抱着我,早在我之前就已沉沉睡去。
我在自己的床上躺了约莫一个钟头,听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我的后背。
她的胸脯从身后挤压着我,温热的鼻息搔着我的脖颈。
那气息闻起来甚至很好,像薄荷糖。
采薇是那种荷氏薄荷糖不离嘴的人,多年如此。
她说,要让唇齿留香,等着那个对的人。
可恶。
我本是无波无澜的,直到我想起她,想起亲吻。
这念头一下就将我彻底推倒了,我的身体应声而起。
我紧紧抿住双唇,无力地阻止一股暖流身不由己地,在一个极不合宜的地方弥漫开来。
采薇开始打鼾,我一面与自己那可怕的欲望抗争,一面也抗拒着那股想把手偷偷伸进双腿间纾解的冲动。
听起来或许很病态,但以前她像这样在床上抱着我时,我曾做过。
我这个宝贝妹妹,睡得死沉死沉的,像块石头。
但这一次,我只是更紧地抿住双唇,在黑暗中惩罚自己,拒绝给自己那份欢愉和释放。这是一种清醒的煎熬,恰到好处。
你看,我想念采薇,远比我能说出口的要深。
我想她想得疯。
我不只是爱我的妹妹。
我爱着她。
是恋人的那种爱。
这情形已持续多年。
我恨着这样的自己,像恨着一个纠缠不休的鬼影。
我不敢说这世间的自我厌恶是哪家人明的,但我以为,我们巫家的人,早已将它修炼成了一门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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