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
她摁着凳子,对着他大声说:
“我明天还来!”
迟燃被她的动作吓到,背脊贴在电竞椅上,吃完的冰棍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努力眨眨眼,可窗帘关着,他感受不到什麽光源,也没找见粉。
她靠过来的时候,发尾扫过他的脸。力道很大,扫过那片区域依然火辣辣地泛着疼,估计也发粉。
周围的皮肤被发丝戳着,又有些痒。
椅背微微颤动,说不清是她紧张的手抖,还是他。
她说,我明天还来。
她才二十岁,还没学会那些感情里的弯弯绕绕,也没学会什麽分寸。
她只不过是说:我明天还来。
但这恐怕是她能想到的,最气势磅礴的一句话了。
“你笑什麽?”宋呓欢恼了。
“好。”他笑意更盛,很欠揍地学着她的语气,“你明天还来。”
宋呓欢手一松,被压弯的椅背回弹,荡回来。
“啊?”她直愣愣地问。
他重复:“我说好,你明天还来。”
宋呓欢呆呆地看着他,有点没明白地歪头:“我说我明天还来。”
他有点无奈地继续重复:“我说好。”
他说第三遍,宋呓欢的喜悦心情才追上来,她嘿嘿地笑出来。
笑着又说一遍:“我明天还来!”
迟燃又学她:“我明天还来~~”
宋呓欢摸摸发烫的脸,後知後觉地问:“那你刚才本来想说什麽?”
“你以为我想说什麽?”迟燃撑着下巴,“让你不用再来?”
宋呓欢没回答。
“我是要问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迟燃说,“你生日的时候是不是还没解封。”
宋呓欢怔住,又半天没说话。
“说话。”他手伸平举高,打个响指。
“…为什麽?”
她还没缓过神,脸上的热没褪下去,反倒蔓延开,连空气都热。
“不白吃你蛋糕。”他说,“到时记得来找我。”
宋呓欢被他的话砸得发晕。
她还没从明天还来的眩晕中缓过来呢。
明天是明天,生日也是明天,但是生日是其中最特别的明天。
有特别意义的明天。
她愣愣地问:“找你…干什麽?”
迟燃又打个响指,在她耳边炸开来:“你说干什麽?”
“回神了小粉。”
响指再次炸开来。
“该盼生日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