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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第1页)

账本

除夕的热闹劲儿一过,京城的天又阴沉下来,风刮在脸上,干冷干冷的。

言舒也怀了七个来月了。近来肚皮发紧的时候多了些,虽不算疼,可那紧绷绷的感觉总让她心里不太踏实。

叫太医来瞧瞧,而嘱咐的话还是那几句:需静养,勿劳累,情绪要稳。

泠渊听着,眉头就没松开过。自那以後,除了必须的上朝和兵部点卯,他几乎把所有公务都挪到了凌霄阁,天天守着。

这日午後,阁里安安静静。

炭盆烧得旺,暖烘烘的。言舒歪在窗边软榻上,手里拿着本杂记,眼皮半耷拉着。泠渊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後,批阅军报,偶尔提笔写几个字,室内只有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言舒偶尔擡眼,看向那个专注的侧影。他坐在那儿,背脊挺直,像隔绝了外头所有纷扰。

凌影就是这时候悄无声息进来的。

他脚步极轻,直到走近了,泠渊才从公文里擡起头。

“王爷。”

泠渊放下笔:“说。”

“谢明德的案子,有眉目了。”凌影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双手呈上,“在他书房暗格里找到的。”

泠渊拆开油布,里面是本旧账册。他翻开,目光扫过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迹,指尖在某一页顿住了。

言舒也放下了书,静静看过去。

“钱款的去向都在上头,”凌影声音压得低,“几笔最大的,最後都流到了户部郎中李牧手里。”

“李牧?”泠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崔相的亲外甥,倒是他的一条好胳膊。”

拔掉李牧,等于断了崔崇一臂。

“还有谁知道?”泠渊合上账本,擡眼问。

凌影答得干脆:“除了属下和两个信得过的兄弟,再没旁人。宸王殿下那边也没透风。”他顿了顿,“找到账本後,属下已命人将谢府恢复原样,没留痕迹。”

泠渊点头:“先下去,此事暂不声张。”

“是。”

凌影退下,屋里又静下来。可那本寻常的账册躺在桌上,像块石头投入静水,激得人心头发紧。

言舒轻声问:“王爷打算如何?”

泠渊目光落回账本:“证据确凿,自然要呈报皇兄。李牧贪墨修河款,延误工程,罪证确凿,赖不掉。”他声音里带着冷意,“也该让有些人疼一疼了。”

言舒心里明白,这账本记载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真正在背後操纵的,必定是她那位老谋深算的父亲。但眼下能斩断他这条臂膀,已是难得的机会。

次日大朝会,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泠渊出列,呈上账本,直言李牧涉嫌巨额贪墨时,朝堂顿时哗然!

李牧本人更是面如死灰,噗通跪倒,浑身抖的不行,嘴里只会喊:“陛下明鉴!臣冤枉!臣冤枉啊!”

皇上脸色阴沉,命内侍接过账本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额角青筋直跳。看到那几笔巨款最终流向李牧名下的産业时,他猛地合上账本,重重拍在龙案上!

“好!好个李牧!”皇上勃然大怒,“朕让你在户部当差,是让你为国理财,不是让你中饱私囊!贪墨修河款项,你可知这是陷黎民于水火,动摇国本之罪?!”

“陛下!臣……臣……”李牧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话都说不利索。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连滚带爬扑到崔崇脚边,死死抓住官袍下摆,“舅舅!舅舅救我!看在我死去的娘亲份上,您救救我啊!舅舅!”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钉在崔崇身上。

崔崇脸色也十分难看,显然没料到谢明德还留了这麽一手!他弯腰作势去扶李牧,宽袖垂下,遮住动作。他凑到李牧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飞快道:“认罪。保你妻儿平安。”

李牧浑身剧震,抓住袍角的手猛地松开。他擡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一向运筹帷幄的舅舅,眼里全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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