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转绿,田生金玉。
春播时雨足,秋收仓廪实。
民安乐业日,便是大唐兴。”
刚写完最后一句,纸上的文气突然散开,飘向周围的庄稼。
稻穗瞬间饱满了些,谷粒从干瘪的青黄色变成饱满的金黄色,叶片也更绿了,连旁边的玉米都长高了一截。
“长了!真长了!”王老汉扑到田边,小心翼翼地捧着稻穗,手指轻轻捏了捏谷粒,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俺种了一辈子地,从没见过这么神的事!这稻子,今年肯定能丰收!”
周围的农民也都围了过来,有人摸着玉米秆,有人看着稻穗,嘴里不停地念叨:“真是活菩萨显灵了……不,是李大人的文气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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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抱着孙子,让孩子摸了摸饱满的稻穗:“娃,你记住,是李大人让咱们有好粮吃,以后要好好读书,为大唐做事。”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稻穗。
我看着他们的笑脸,胸口的文胆暖暖的。
能让百姓的日子真真切切好起来,才是文气最该有的用处。
风拂过稻田,稻浪翻滚,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和我写的《农家赋》应和。
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秋收。
西郊的稻田一片金黄,远远望去像铺了层金子。
我刚到田边,就见黑压压的百姓围着一块石碑,王老汉带着几个壮年汉子正往碑上刻字,手里的凿子敲得“笃笃”响。
“李大人来了!”有人喊了一声,百姓们纷纷让开,石碑上“格物惠民功德碑”七个大字刚刻好,还沾着石粉,笔画间透着朴实的力道。
王老汉放下凿子,满手都是石屑,他拉着我的手,手上的老茧蹭得我手心痒:“李大人,俺们商量了好久,这文气农具虽是格物院造的。”
“可要是没有您推着搞新政,没有您天天来教俺们用,俺们今年哪能收这么多粮?”
他指着旁边的粮堆,金黄的稻谷堆得像小山,还有玉米、豆子装在麻袋里,堆在田埂上。
“您看,今年的稻子亩产比去年多了四成,俺家收的粮够吃两年,还能留着明年的种。”
“这碑立在这儿,要让俺们的娃、娃的娃都知道,大唐有个为百姓办事的李大人,有个能让百姓吃饱饭的好新政!”
周围的百姓都跟着点头,有人递过来一碗新煮的青莲米粥:“李大人,您尝尝,这是用今年的新米煮的,香得很!”
张生带着书院的少年们捧着鲜花过来,放在碑前,少年们齐声念起《农家赋》:“文气为引,犁通天地……”声音清脆,在田野里传得很远。
我看着石碑上的字,看着百姓们真诚的笑脸,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世家的刁难、朝堂的质疑,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百姓的认可,比任何功名、任何文名都珍贵。
风卷着稻花香吹过来,我接过那碗米粥,喝了一口,甜香从嘴里一直暖到心里。
秋收的消息传到长安,武则天很快召我入宫,议的是灾区赋税和盐政的事。
刚进紫宸殿,就见户部的王大人站在殿中,手里拿着账本,脸色不太好看。
武则天见我进来,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李爱卿来了,正好,朕正和大臣们议着灾区赋税的事,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站起身,把亳州、宿州等地的灾情奏报递上去:“陛下,去年亳州水患,百姓减产严重。臣建议,减免这些灾区明年的赋税,让百姓能留足粮种,好好休养。”
话音刚落,王大人就跳了出来,白须抖得厉害:“李大人此法不妥!灾区赋税本是国库重要来源,一旦减免,边防的军饷、京官的俸禄从何而来?”
“再说,官盐专卖的事,你还要动世家的利益,这要是激起民变,谁来担责?”
殿内的几个老臣也跟着附和,有的说“百姓惯会得寸进尺”,有的说“世家根基深厚,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