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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能留(第2页)

“如果我没有出事,我本来要问他的。”

薛时依确实没有问过陆成君有关游芳雪的事情,但并非刻意不问,只是没有机会。

她曾经想过,待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一定要选个晴朗的午后,她可以在明窗前煮壶茶跟陆成君对饮,然后随意地闲聊一点过去的事情。

如果他开口问起她从前的未婚夫,她就讲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讲讲王策怎么把她关在府外,再讲讲她所珍视的最好的朋友,如今已经离世,空留她一个人思念。

她想告诉他很多事情,比如在新婚夜掉眼泪的原因,为什么那么想念罗子慈,还有现在很喜欢他。

然后她就再问问游芳雪的事情。

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情深义重,她不会介意。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而谁又没有过去呢?

但他从未提起过。

甚至刻意回避。

相处了十年,薛时依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不太了解他。

她觉着他方方面面都好,温柔,待人接物好,智谋双全。她一直以为他不愿意说起旧事,只是因为他并未放下过去,难以割舍旧情。

所以在陆成君没有放下之前,她从未问过,只是在等。

可还没等到,她就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旧情,我想不通他为何会在华岩寺里说那样的话。”薛时依闷闷道。

而今也无人可问了,错过便是错过。

“有什么想不通的,男子多薄幸,我看他也不例外。”

院门里走来个琢玉青年,开口便是不中听的话。他阔步走过薛时依身侧,径直进屋里搬了张躺椅出来,摆在芭蕉树旁。

薛雍阳躺上去,日光照过来,让他舒服得咪起眼睛。

他伸手就要拿桌上薛时依剥好的荔枝果肉,她微微睁大眼,拿玉匙打他。

“胡说八道的人不准吃。”

薛雍阳吃痛,又不高兴于薛时依胳膊肘往外拐,一狠心将她面前的一碟白嫩嫩的果肉全抢走了。

他得意洋洋地倒进嘴里。

薛时依看呆了,无言。这厮今年便要加冠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知人知面不知心,陆成君其他方面我信得过,但是私德如何无人敢保证。”

薛雍阳吃人嘴软,语调柔和下来,语重心长地开口:“你们前世仓促成婚,家中也来不及考量他的品性,如今重生了,再择夫婿肯定要慎重许多的。”

“等及笄后再多多相看其他男子,说不定有比他更好的。”

薛时依鼓了鼓腮,小声嘀咕:“话是这么说,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直有点看他不顺眼呢?”

薛夫人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薛雍阳气结,好一个倒打一耙,他懒得回话,随手折了旁边一片芭蕉叶盖在头上遮阳。

太阳晒久了还是有些脸疼的。

薛时依自知理亏,过去揭了薛雍阳头上的芭蕉叶,把自己的罗帕借给他遮阳。

这是兄妹间默契的示好。

这一头的兄妹恢复了融洽和睦,那一头的薛夫人用罗扇轻抵太阳穴,蹙眉回忆,“说起来几年前,雍阳好像有一阵子确实与陆成君不和。”

准确来说,是薛雍阳单方面不喜陆成君。

“娘!”

薛雍阳没想到娘亲突然提起这个,他耳根子顿时烧起来,只觉得日光真烈,罗帕不够遮。

他抬眼想瞧薛时依把芭蕉叶放到哪里了,却发现她已经将其葬下了,就埋在芭蕉树旁,煞有介事地令一家团聚了。

她搞得手上全是泥,薛雍阳出声赶她,“快去洗洗。”

“不着急,”薛时依识破他的小心思,拍了拍手,小跑回母亲身边,眼睛亮亮的,“娘,快给我讲讲,我怎么不知道呀?”

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这种丢脸的事情薛雍阳绝对不可能亲口提起,况且那时薛时依正是懵懂的年纪,也看不出少年人心里弯弯绕绕的别扭。

薛夫人笑着摇扇,“那是三院联试时的事儿了。”

三院联试是京城白鹭、千山、高岩三大书院的联合考试,两年一考,分文试与武试。虽不比正经的科举规模大,但也很受朝廷重视。

参与文试的学子需逐轮比拼六艺,胜者方可进入下一轮再战,在如此轮轮角逐中,曾有不少学子得了来观看的权贵青眼,被请回府做幕僚。

三院联试对岁数与学龄有要求,算起来薛雍阳只能参加两回。他第一回参加时年岁小,只堪堪进了最后一轮,但离魁首也不是很远了。

第二回再参加,他便是直直奔着魁首而去的。

薛氏历代子孙几乎都有人得过三院联试的魁首。薛雍阳的祖母薛清拿过,他爹也拿过,薛家子孙到了这一代,唯有薛雍阳是翘楚。

薛家与寒门为伍,在朝中是一股清流,亦是异类,受人尊敬的同时,也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薛雍阳作为下一代家主,肩上担子不必言说。

彼时少年心中所想是:他必须拿魁首,他也一定会拿魁首。

和两年前一样,薛雍阳又畅通无阻地到了最后一轮。

在金碧辉煌,万千学子向往的大殿之上,沈令襟和他并肩而立,看着鱼贯而入的其余学子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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