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吗,小殿下?
痛苦就对了,这是亚父教你的最后一堂课。
鲜血不断从祁冀嘴角溢出,他松开了攥着白玉的手,身体无力地向前倒去。
“亚父!”
萧鹤京下意识地松开剑柄,接住他下滑的身体,两人一同跪倒在地。
入手是一片黏腻的温度。
“亚父!你别死好不好,我没有想让你死,求求你,别丢下我,求求你怎么那么多血,快!快找御医!亚父,求求你”
祁冀看着哭成泪人的萧鹤京,抬手想要像曾经一样,揉揉他的脑袋,但他没什么力气了,手只能悬在空中。
傻孩子,他若不死,这皇位又怎么会坐的稳当。
就在萧鹤京将头低下去,将脸放入祁冀的掌心,亦如曾经那般。
“好好活下去。”
谢云珩和周围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戕惊呆了,一时间竟无人上前。
“为、为什么?”萧鹤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抱着怀里迅冰冷下去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要说那些,为什么要自戕
他心中的疑惑太多,可他当下只想要祁冀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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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冀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开始涣散,最后望了一眼那空荡荡的龙椅,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萧鹤京抱着祁冀逐渐僵硬的尸体,跪在冰冷的地上,久久无法动弹。
直到谢云珩上前,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士兵们清理现场。
当士兵们准备收拾龙椅御案时,有人惊呼一声:“殿下!这、这下面有东西!”
萧鹤京回过神,小心翼翼的将祁冀放置在地上,踉跄着起身,走到龙案前。
只见在龙案一角,压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
他颤抖着手拿起展开。
竟然是一封早已写好的,盖着传国玉玺和皇帝私印的立太子诏书。
而诏书上赫然是他的名字!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诏书末尾的日期,景和十九年,冬。
那是,他即将奔赴边关的日子。
所以,早在那时,亚父就已经,为他铺好了通往东宫的门。
那之后的种种又算什么?
萧鹤京握着那卷仿佛有千斤重的诏书,猛地转头,看向地上那具安静躺着的尸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无数疑问和线索在脑海中疯狂冲撞,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亚父,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就在他心神惧震之际,一名负责搜查祁冀书房的亲信将领匆匆跑来,手中捧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木盒。
“殿下,在九千岁书房中的密室,现这个!里面是几封与北狄王庭往来的密信,还有一份名单。”
萧鹤京接过木盒,打开。
里面果然是几封盖着北狄王印的信件,内容涉及很多,而那份名单,则记录了一些朝中官员与北狄暗通曲款的证据。
这一切,似乎都坐实了祁冀通敌卖国的罪行。
如果真是如此,他为何要将这些足以让他遗臭万年的证据,留在密室?
又为何,要在最后,用那种方式死在自己剑下?
还留下了一封早在两年前就写好的太子诏书?
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念头,在萧鹤京脑海中缠绕。
这一切,难道都是亚父,早就布下的局?
权力巅峰的宝座近在咫尺,可他好像根本开心不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没有亚父,这一切对他仿佛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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