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滚!”
一声暴怒的呵斥,炸雷一样在包厢里响起。
钱天赐,他不敢冲他那位板着脸的额娘火,一肚子邪火全撒在了倒霉的小伙计头上。
抓起桌上刚送上来的另一杯热咖啡,劈头盖脸就朝小伙计泼了过去!
滚烫的褐色液体浇在小伙计,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背上,烫得他猛地一哆嗦,钻心的疼!
他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嘴里胡乱地嘟囔着“对不住,对不住……”,紧紧攥着那个空托盘,像被鬼撵似的,弓着腰,狼狈不堪地退出了包厢。
关门的那一刹那,小伙计的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瞥见了包厢里的情景。
除了那两位贵妇和火的大少爷,他还看见一个极其格格不入的小影子——一个身材矮小、形容有点怪异的男孩,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旁边用来放茶具的精美矮几上,两条小短腿悬空晃荡着。
他两只手各抓着一块名贵的奶油小点心,毫无顾忌地胡乱往嘴里塞着,点心渣子掉了一身。
大概是吃噎着了,他顺手就抓起旁边一杯刚送上来的、镶着金边的咖啡,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下去解渴。
这小孩儿……长得可真够难看的!
小伙计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
“砰”的一声轻响,包厢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彻底关严实了,正好隔断钱土生,投去的好奇目光。
“额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呗。你这样…”
“太让人憋闷了。”
钱天赐看着站在窗边的额娘,静静背对着他们。
“你在苏园嫌闷,在沪上这花花世界,你还嫌闷?”
“天赐啊…”
纳兰静姝看着窗外,江淮路的车水马龙,阳光明媚,人声鼎沸,在她面前淌成一片无声的河。
玻璃窗映着她半个侧影,鹅蛋脸线条清晰冷硬,像玉琢的,又像冰镇的,更像俯视着自己领地的母狼王。
“我怎么了!”
钱天赐梗着脖子,听出额娘语气里,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白净俊脸,臊得有些红。
岳母……还在呢,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儿。
嘴上不服,心里却怕额娘,从苏园来沪上,就是逼着他离开。
他那见不得光的心思,可就全黄了。
这念头像虫子一样在他心里钻。
忍不住的目光斜斜地溜向身边。
岳母就挨着他坐着。
靛蓝色的真丝旗袍,裹着一副熟透了的肉身子。
沉甸甸的大奶子在绸面下鼓胀着,几乎要将那紧绷绷的料子顶爆开来。
两只手地交叠拖着在惊心动魄的大奶子之下,惯常带着勾人浅笑的狐媚脸蛋,与额娘一样冷脸,绷得像块上了釉的冷白瓷,细长眼尾微微上挑,骚骚媚媚的狐狸眼,盯住优雅转过身的额娘。
“静姝姐姐,威风也显过了,有话就直说吧。”
岳母那软绵绵的钉子刚扔向额娘,钱天赐的手肘,就悄悄往岳母腰侧软肉里顶了顶,乞求岳母先退一步。
虞曼菲眼风一扫,瞪眼见女婿。
窗边那盆她最爱的郁金香,花瓣被纳兰静姝泼的咖啡烫得焦黄卷曲,死气沉沉。
一股邪火直冲她天灵盖,她“啪”地一声打掉女婿的手,指甲差点刮破他皮肉。
狐精电眼再瞟向对面,纳兰静姝那身黑绸描金彩凤旗袍,裹得比她还紧,胸前那两团高耸浑圆,颤巍巍地把金线凤凰都快撑裂了,比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还要鼓胀几分。
虞曼菲嗓子眼里的火苗又往上窜了窜。
“嗯,妹妹爽快,姐姐也不绕弯子。”
纳兰静姝终于开口。鹅蛋脸上冰雕似的,没一丝多余表情。那张冷白皮的脸蛋,美得晃眼,也冷得扎人。
丹凤眼里寒光一闪,薄唇微微一勾“妹妹,也听清秋那丫头,说了,我家老爷,身子骨一日不如日吧。”
清冽悦耳的话音刚落,黑丝长腿从旗袍高开叉里迈出来,细高跟敲着地板,“哒、哒”作响。
丝袜裹着的腿肉在走动间摩擦,臀胯随着猫步扭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她走到钱天赐和虞曼菲对面的矮凳前,身子一旋坐下,裙摆下饱满的臀瓣,压满圆圆的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