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山缓慢地重复道:“你,经常,给他们,摸着玩?”
越执品出点不对劲:“你怎麽说得这麽下流!”
时崇山盯着越执:“……?”
柳珩忽略掉某人又冷又硬邦邦的气场,靠着越执愉快道:“小执手感超棒的,白孔雀就是又美丽又好摸!”
“哦对了,”男人露个宠溺的笑容,完全不刻意地炫耀道,“他还送我羽毛做书签了。”
时崇山明显毛了,沉着脸色看人:“越执。”
青年莫名其妙:“我本来就容易掉头发,宿舍不是还有一大把剪下来的羽毛麽。”
时崇山:“不是这样。”
越执:“那是什麽?”
柳珩:“是特殊的偏爱哦。”
越执:“……好幼稚啊。”
柳珩嗯哼一声,酷哥扭头看窗外,继续臭臭脸。
接下来的二十个小时里,乌梢蛇都睡得一动不动。
三个人轮流看着,直到看见蛇尾摆动一下,勉强才能放心。
周日晚上六点,徐温玄被再次唤醒。
他睡了很久,体力状态已经恢复到满格,但精神状态仍是抽离的。
化形期里,原本人类意识都会被完全抽离,直到所有循环系统再度建立完毕,原始意识才会进入平衡期。
可是他被强行唤醒不止一次了。
Liar的演唱会非常漂亮,没有任何负面舆论影响事业。
只是徐温玄被毯子掩着身体,目光失焦。
他是有危险感的男人。
蛇的意识被唤醒以後,那种温和有序的目光被破坏到几乎不存在,混沌感取而代之。
“要醒过来了。今晚最後一场。”
越执轻触他的额头,用自己掌心的体温去暖他冰到不正常的额头。
男人侧头看他,没有任何犹豫地一口咬上来。
青年皱眉忍着,问道:“很疼吗,玄哥?”
“不是疼,”OAC顾问在一旁准备着激素稳定剂,“他被中途唤醒过很多次,意识稳定速度会更慢。”
“这两天建议由你来唤醒他,也是因为你是羽裔,排斥感会加速让他清醒。”
牙齿刺过皮肤,会有细微的血珠。
男人无意识地尝到血,瞳眸泛起混乱情绪。
他的味觉喜欢他的血。
像最好的猎物,以及捕杀本能的最高奖赏。
他在抗拒伤害他。
哪怕此刻神智涣散,连对方的名字都快要不记得。
“徐温玄,”越执擡手压着他的头发,凝视着对方的眼睛,“看我。”
缓慢的十秒里,男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先是呼吸一停,然後才看清自己在做什麽。
然後骤然松口後退,指腹压在伤处。
“我在……”徐温玄混乱道,“让你受伤了,抱歉。”
“知道就好。”越执没什麽表情,示意助理给自己涂碘酒,“哥,乌梢蛇天性喜欢咬人,你知道吗。”
徐温玄沉默数秒,第一次说:“离我远一点。”
“对不起。”
青年侧眸看他,白净手腕还在渗血。
“为什麽?”
他们的视线再一次咬住对方。
一个愕然,一个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