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陈斌离得最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堪堪扶住她软倒的身体。
“她刚才…说什么?”
李刚还有些懵,看向我,
“刘红梅的残念?附在薇薇身上帮我们?”
“没时间解释了!”
我看着昏迷不醒的林薇薇,又看向门外那头还在痛苦挣扎、但显然威胁大减的怪物,最后目光投向西南角的方向。
我能感觉到,一股更加庞大、更加怨毒的意志,正在那个方向苏醒、膨胀,带着被激怒的狂躁!
“李刚,背上林薇薇!
陈斌,还能走吗?
我们必须立刻去槐树那里!
趁‘槐神’还没完全吞噬林薇薇的魂魄,趁刘红梅残念给我们争取的这点时间!”
“能!”
陈斌咬牙,在李刚的帮助下,再次将林薇薇扶到他背上。
“走!”
我低吼一声,冲出档案室破碎的门框,冰冷的雨水瞬间劈头盖脸砸下。
身后,李刚背着昏迷的林薇薇,脚步沉重却异常坚定。
陈斌拖着伤腿,紧咬牙关跟在旁边,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张哥!往哪冲?”
李刚的声音在风雨中有些变形,带着粗重的喘息。
“西南角!那棵老槐树!井眼就在下面!”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视线在废弃厂区的黑暗和杂乱建筑中快搜寻方向,
“刘红梅的残念不会骗我们!
那是唯一的生路,也是唯一的战场!”
“他妈的,那鬼槐树看着就邪性!”
李刚啐了一口,紧了紧背上的林薇薇,
“薇薇,撑住啊!哥带你出去!”
“张清明…”
陈斌的声音带着惊悸,
“刚才…那个…那个附在薇薇身上的,真是刘红梅?
她…她帮了我们?”
他显然还没从刚才那震撼一幕中缓过神来。
“是残念!
一缕被滔天怨气和骨肉分离的痛苦禁锢了三十年的残念!”
我边跑边解释,雨水顺着脖子灌进衣领,冰冷刺骨,
“槐神吸食了刘红梅母子的血肉怨气,但也囚禁了她的部分意识!
薇薇体质特殊,被槐神强行附体时,反而给了刘红梅这缕残念一个‘容器’短暂苏醒的机会!
她的目标和我们一致——毁了那口井,烧了那棵妖树!为她,也为她的孩子!”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