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你先去吃,我得把小花搬过来,他都快六十的人了,经不起折腾。”
闷油瓶一把将我拽了回来,踢上门,径直走去吃饭。
“你就这样把人扔过去也不能成事儿啊,好歹得让花儿爷洗个热水澡,准,准备准备啊!”
闷油瓶愣愣看着我,“吴邪,你在想什麽?”
“你在想什麽?”
“他一晚上没睡,那边安静。”
“就这样?你怎麽说动他跑来的?让他睡一觉何必把瞎子的门反锁了?”
“麒麟竭,必须有个说法。”
闷油瓶当时问我,是不是感激瞎子,我说是。于是他索性让俩人在广西见一面,如果俩人是那麽回事,麒麟竭就给小花用,算张大族长卖瞎子一个人情,如果俩人掰了,要麽麒麟竭,要麽配方,拿一样出来换人。
“那是瞎子做的。”
“配方和材料都属于张家,即使放瞎子那里,也必须确保不流传出去。”
有句话说得好,蟑螂泛滥是因为中国人没有把它作为一道美食。一旦有人盯上某个物种,该物种将迎来灭顶之灾。瞎子不单知道得太多,还做了成品送人,能让他活到今天,闷油瓶已经算是把他当真朋友了。
我靠上去动手动脚,在他腿上来回摸,“你下回出门给我打个招呼。”
“就两天时间。”
这货脚程快,心里装着事儿,嫌我爬山慢,索性一个人走。两天要从这山沟沟到北京打个来回,他赶到最近的机场大概只花了半天时间,说服小花用了个把钟头,连夜再飞回来,这速度换了旁人得多急躁?
“那也好歹留个纸条。”
“知道了。”
“是不是给那边送饭过去?”我收拾碗筷的时候,还是喃喃了一句。
闷油瓶不同意,一下子粘上来,贴我背後蹭来蹭去。
我放下碗,擦把手,急忙回身抱他。
其实他不让小花跟我照面,我也理解,我在他眼里同时仍然是解淳,是小花的儿子,三个人面对面,难免尴尬。
“行行行,我不去,我不出这个门。”
“嗯。”
“上去睡一觉,我这儿新烧一份,等他差不多醒了,你端过去。”
我善解人意,他也听话得很,往沙发上一倒,算是在睡觉了。
我洗了碗,到沙发旁看他,闭目养神地挺投入,白白嫩嫩的一张脸,看上去真是干净地好像什麽都没经历过。
不过瞎子的话在我脑子里盘旋,他也曾需要找寻依靠,也曾感到黑暗的恐惧,可惜那时我还不在。我低头去亲他,心里是有点恨的,恨我出生得太晚,但又有点庆幸,庆幸我咬住牙关豁出命去跟汪家死磕了。那人在起点守护他,我却给出了最终的结果,他不选我选谁?
小夥子这几日跟我在床上腻歪惯了,圈住我脖子仰头胡乱回应。
“没遇见我以前,屁股会发痒麽?”
“不会。”
“那你之前跟人怎麽做的?”
“就这样。”
我知道提前任的事显得太小气,但我总觉得自己错过了成为他靠山的机会,心里严重不平衡,觉得跟那人没有公平竞争一回。
“舒服吗?”
“记不清了。”
“原本我想到如果我会死,都希望你能活下去。现在站在从前某些人的角度看,我觉得我也许会把你一起带进坟墓。”我自嘲地笑笑。
“我会跟你一起。”
“算了,用这句话代替吧。你得活着,还有下一个,下下个吴邪呢。”
“没有,吴邪只有一个。”
“吴邪是个疯子,是小衆,是边缘人。”
“他都跟你说什麽了?”
“他说你过去给土匪头子当压寨夫人,还被各种调教玩弄,所以屁股那麽骚,那麽会流水。”
“你信?”
“是真的?”
“他说都用什麽调教的?”
“用粗糙麻绳把你绑起来,拿皮鞭一边抽,一边插你这个小嘴巴,哦,还要用木头夹子把这俩个奶头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