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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长生懂得你(第9页)

他只是摇头。“我被家族羁绊得太久了,直到今天,我才真的属于我自己。吴邪,你步上我的後尘,被家族长久地困住,这不是遗忘就可以解开的。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告诉你,你是谁,你的责任。但我不能杀了你,就像我不杀张月山,我现在有能力做出选择,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

“来,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怕我活得痛苦,还是自己觉得痛苦?究竟是你与我在这个局里不断发展下去令你感到厌烦?还是你认为我维护这个局终会越来越厌烦直至放弃?”

“你会厌烦。就像当初的我。”

我知道他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确实感到厌烦和无力。

“所以你就想着,由你来担着,让吴邪信仰就那麽断了?没关系呀!阿曜的出生,不就是为了将来有人能够接过我的担子?我可没有执掌江山的野心。活到今天,我也不怕真的死去,所以,这些都没什麽。”

结果这个小家夥也并没有满意,只一个劲强调:我不能杀了你。

“你替我着想,患得患失,你知道这是什麽吗?”我吊儿郎当地望着他,“这就是家人。我和你,我俩是一家子。你被张家捆绑,可那里没有你的家人,你自然会厌烦。我对九门下一代的关系感到厌烦,也是因为我与他们任何一个,都不是一家人,我与九门的後代会越来越疏离,越来越不亲厚。说白了也无非就是这样罢了。可我身边始终有你在,有家人在,即便人事一再重复,收拾收拾心态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小夥子对“家人”的认同感分外淡薄,也是背负着毫无血缘亲情的家族太久了,太懂得那份苦。

“我也是到了今儿个才明白,与人的关系不断重复是个什麽滋味儿,你说的,我都理解。”

“只要活得够久,就一定会理解……会抱怨,会想放弃……这是一定的。”

“我站到轮回之外还不久,初来乍到,我都听你的。你跟我说,吴邪,活一百年两百年也无非就这样,一代人走了又来一代人,只有越看越烦,没有例外,咱俩别活了,那我明儿个就开始给自己找块风水宝地,修个考究棺材。总之,我信你。”

“你不是想活才活着?”

“搁以前,我说全是为了你,那是不尽然的,我自然也不想死。可如今确实有些腻了。熟识的哥们儿姐们儿都老了死了,不太熟的也老大不小了,我一想到後面这批人就脑壳儿疼,心里还总免不了郁闷,得替这群陌生人操着亲爹妈的心。确实是不容易。”

我坐回床上,低头跟他互相抖搂大实话。

“可若不将利益集中在一处,若不进行强有力的掌控,肯定得出大乱子。我也想过,若你肯加入九门,那便是最好的一步棋了。咱俩轮流掌权,谁烦了谁撒手。”

小夥子侧头歪脖子,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勾勾,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我看你对婷婷和阿曜都挺上心,不如这一把就由你来,我撒手。”

“嗯。”

站在轮回之外的人自有不堪之处。即将被时间带走的时候,人会觉得不甘心,想留下。真留下来了,看着每个人都被时间带走了,又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赶不上趟儿的。这话搁谁听了都认为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只有老“留级生”之间才能懂。

世上哪有这麽多代代相传的宝贝,更多的是一地鸡毛留给後人打扫。闷油瓶是祖传的“扫地僧”了,如今我也拿起了长生不老的扫把。

“吴邪,我当初不赞成你的决定,是因为我不喜欢,我厌恶汪藏海,他让我一再地重复着那个局面。我恨极了这些东西。你终结了汪家,又说要改变张家,所以我喜欢你……我本想事情结束後,把你好好送走……”

“结果因为我听了瞎子的,对你先下手为强了。”

“阿曜,是瞎子撺掇你做的?”

“不是。”

闷油瓶直勾勾瞪着我,瞪得我心里逐渐长出毛来。

“你想对付的,是我。当我明白汪家,张家,这些都是你对付我的借口,钓我上鈎的诱饵,是你主导着我,我……恢复记忆理清头绪的那个瞬间,我从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你这个人竟然对我有这样大的执念……我想找到你,杀了你……吴邪……你让我害怕极了,让我觉得你再次出现以後,我就真的……完了……那时候解雨臣对我出手了,我在他身上看见了你的影子,我觉得他就是你在这个世界的投影,你每一件对付我的事,他都参与了……我猜想解淳就是吴邪,我猜想你已经醒了,你躲在解雨臣的背後,一直在看着我,在哪个角落里计划着将我禁锢起来……”话题越来越不对劲,这份突如其来的自白令我震惊,原来他和小花的梁子是这麽结下的?原来他恢复记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恨我怕我?

闷油瓶的心思很混乱,低头在我脖子底下喘了几口,继续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可是後来,我的身体真的坏了,最严重的时候,我缩在一口棺材里,迷迷糊糊想起之前受过的伤……我又想见你,想……你照顾我……你把我钉在耻辱和愧疚的十字架上,你把我抛出去丢给张家,你这麽狠……可是你会来救我,把我治好,把张家打理好还给我……吴邪,我不能杀了你……”

我很想替自己反驳几句:我替你配了个种,怎麽就把你钉在耻辱架上了?但看他陷入了不好打断的自白状态,只得默默接受了这个罪名。

“可是苏醒後的你与过去不一样了,年轻从容,不那麽执着了。我……有时候……我……我……”

“你这脑袋瓜子里都装着些什麽道理……”我摇摇头,假装没听出来。

他想刺激我,让我再牢牢抓紧他,想看我为他发疯。

这话他应该说不出来,我也是。

“当初,我以及我象征的长生,是你最向往的选择,所以你的执念里只有我。但是现在你可以做出新的选择,或者说,你打定主意要的东西,我只有成全……吴邪,漫长的人生会改变很多东西,改变你,改变我……我很害怕你的改变,我希望你能提前告诉我,不要站到与我对立的层面上去……你说你都听我的……不要这样……不要说这种话……吴邪……我和你的关系不会扭转,如果有别的转变……你提前告诉我……”

闷油瓶的性子其实并不是很独立。虽然一直独来独往,可那不是“独立”,他的个人需求都依附在别人的利益里,依附在他人做下的迷局中。就像如今,他也是依附在我的野心上,替我周旋。这是他这个人本性上的特点,绝对不会改变的。

【作家想说的话:】

从旧手机里找到了未发的内容

已经不记得当初为什麽写这个 重读下来感觉还行 关于禅理的东西很粗浅 就统统发了吧

彩蛋内容:

“你可别把我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坏心思又给激发出来。”我伸手摸乱他头发,一脸无语地感慨道:”小家夥!你真的是个小家夥!”

小夥子侧头把脸放进我手掌。

“你……”今儿个换我词穷,他说我虐得他对我顺从了,把老底子的妇德都虐了出来,虐得他成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眼下这个状态,不是我厌了倦了,而是真正的岁月静好,你别胡思乱想成吗?”

“如果瞎子要替解雨臣续命,你会怎麽选择?”

“是不是我说我向着你,你反倒不信?”我低头咬住他耳朵,一只手往他後面抠,”我把你像牲口一样关起来,想找乐子了就牵出来干一炮,干得你大小便失禁翻着白眼晕过去,再像洗牲口似的拿水枪毛刷洗干净丢回地窖里……你是不是想听这些?是不是更相信这些?”

小夥子牢牢夹紧後面的手指,哆嗦着哆嗦着,自己一声闷哼,前列腺噗噗鼓动,“我把你带去墨脱,在你的族人面前,让你像母狗一样趴着,翘起屁股,掰开这个湿答答的骚洞……”

“嗯……!”他跌进了自己的幻想里,激动不已,後面又湿又紧。

“我让他们每人用发丘指插进来捅捅,要他们都来抠你这个地方……”

小夥子忽然後门一松,屁股一挺,把两根手指吞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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