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的又掀开一角,得到确定的答案以後他整个人的脑袋都空了。
不是,这。。。这怎麽可能?
那是两个男人啊!
贺清舒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他不信邪的把画册摊开,里面画的依旧是那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答案。
两个男人怎麽能做男女之间的事!
贺清舒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麽地方坍塌了,轰隆的碎裂声炸的他脑子里雾蒙蒙的,他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翻涌,全身都燥热起来,视线也有些难以聚焦,灰白模糊的视线里,他却突然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眼尾微微下垂,睫毛浓密纤长像燕尾一样半遮住一双含水的眼睛。
那是他的荣哥!
血液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归宿,一股脑的往下冲去,贺清舒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努力克制着自己。
然而长久的压抑只会导致更猛烈的爆发,贺清舒向後靠在椅子上,用胳膊掩住有些发红的眼睛。
两个男人真的可以麽?那是怎麽做的呢?如果可以。。。
贺清舒放下手臂,手指有些颤抖的翻看起来,还没看几页身上就已经热的难耐了,他只好去卫生间用冷水扑了几下脸,又回来翻看了几页。
颠覆性的知识砸进脑子里,贺清舒觉得头很痛,可就当他稍微接纳了这个知识之後,一个更大的危急出现了,他突然发现这画册上衣着相貌不同的人在他脑子里,竟都变成了熟悉的面孔。
那两张熟悉的面孔学着画册上的样子忘我的纠缠着,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仿佛他们生来就应该融合在一起,就应该至死缠绵。
那是他和祝荣的面孔。
祝荣一回来就感受到贺清舒的不对劲,今天贺清舒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笑着对他说“回来了”,反而是一直在厨房忙碌着,门也关着不知道在忙什麽。
他一开始并没在意,进了厨房问贺清舒有没有取书,就看见贺清舒目光躲闪一脸心虚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後来就更不对劲了。
吃饭的时候贺清舒也总是走神,眼神一直游离着不知道在看哪里,就是不跟他对视,他问了几个问题也回答的心不在焉,甚至筷子几次和他的筷子撞在一起。
就连睡觉也整整齐齐的穿着睡衣,扣子一个不落一直扣到最上面一个,睡裤也穿在身上,要知道贺清舒嫌热,睡觉从来都是只穿一条内裤的。
“睡觉。”
祝荣见贺清舒低着头呆呆的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眼睛因为也不敢和祝荣对视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就拍了拍床侧示意他上来。
贺清舒别捏的上床,缩在床的最外侧背对着祝荣,几乎要掉下去,贺清舒以前从来不会背对着祝荣睡觉。
祝荣觉得今天的贺清舒太奇怪了,奇怪到让人有些担心,就探过身子把他掰回来,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怎麽了。”
祝荣的气息扑在贺清舒的脸上,他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祝荣见贺清舒满脸通红,有些担忧的伸手附在他的额头上,
“发烧了麽?”
贺清舒的体温向来比祝荣高,祝荣一时也判断不出来,就想爬过贺清舒的身子下床去找体温计。
他刚跨过一条腿,腰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禁锢住,迫使他双腿分开,跨跪在贺清舒身体上,这是个很暧昧的姿势,只是祝荣脑子里一心只有找体温计。
“我去找体温计。”祝荣拍拍腰侧的手,示意他放开。
“我没发烧。”
贺清舒的声音有些哑,那双眼睛里浮现出并不陌生的痴迷,只是今天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像是偏执,像是饿狼盯着猎物,那些情绪融在那双晦暗的瞳孔里,竟让祝荣觉得有些危险。
“睡觉吧。”
贺清舒的手并没有放开,反而有些眷恋的摩挲了一下,激得祝荣抖了一下,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腰间顺着脊柱刺进脑袋,让祝荣有些晕乎。
“你怎麽了。”
贺清舒没有答话,锢着祝荣的腰轻轻把他拽到自己怀里,长胳膊一伸关掉了床头灯,卧室一片黑暗,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很重。
祝荣的头枕在贺清舒的胸前,心脏声规律有力的跳着,像是催眠的钟摆声,祝荣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怎麽好端端的就睡进人家怀里了,可是那灼热的体温却在向他证明这不是梦,梦里会有痛觉,但绝对不会有这样真实的体温。
祝荣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会破坏这美好的氛围,今晚的一切都有些失控,就好像有些界限被打破了。
可是贺清舒的怀抱是那样有安全感,祝荣有些迷恋了,他觉得如果这是贺清舒的告别,那他也愿意接受。
贺清舒温暖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拍在他的背上,像是在哄婴儿睡觉一样,祝荣就在这梦一样的氛围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