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略在炫耀自己,不一会儿就苦着表情,将手放在桌案上,拍道:“我有些事要告诉你,这不是我办事不利,那些不安分的都捉了,但是吧…还有一人没有被捉到。”
“那人长相如何都没有头绪,姜还是老的辣,怕不是个东西就是个厉害的人。”
桌案上还有没看完的竹简,更有书籍,经着胡略这一拍,发出了声,放在这处的东西摔到了地上。
楚玉琼默默看着胡略。
这还不如不回来了。
“做什麽看我!”胡略也知道理亏,就都捡了起来,不客气地放回去,“我没乱动,是你放错了,它们就等着来诬陷我。”
“要不然晚不掉早不掉,偏偏我来了就这样。”
好一个这些竹简书籍就等着来诬陷他,越说越离谱,偏有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地步。
楚玉琼忍不住笑,扯开话,“那没被捉到的人,你不用理会了,我自有安排。”
胡略问:“你这麽说,是知道他长何模样了?”
楚玉琼道:“算是吧。”
是就是,怎麽是算是吧?胡略扯了扯嘴,在心里编排着楚玉琼装神弄鬼,哼道:“你行了,有什麽话不能说清楚点。”
楚玉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满腹都是要说他是不是半点笔墨都没有,不然都不会何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自有安排,等到了时机,你就知道了。”
胡略还是不满意,转念一想这是她的事自己又不好插手,只止了呼之欲出的话,往帐内环视一圈,哟呵道:“你那个手下哪里去了,平时都见到他的。”
“今日真是怪了。”
“做事去了。”楚玉琼没瞒着,估摸时间道:“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这还没等胡略再说句不信,士卒就掀了帘,领着人来了。
“将军,打扰了,我们县令有请,说是有了发现,这事要您过去。”
被石亭派过来的衙役拱了拱手,依着身份的原因,没敢擡头看她。
楚玉琼想到了上次的事,就放下这些不大要紧的事,起身就往帐外走去。
衙役自然得跟着。
“我也要去。”
胡略正好没事,虽不知是何样的事要请过去,可他有什麽热闹都要去凑,不肯落下。
楚玉琼听着了,就只回眸看了一眼,就走出了主帐。
石亭穿着官服,坐在堂上,衙役持着廷杖不停敲击,威严整齐:“威威—武—!”
在衙门口,是围观升堂的百姓,他们只能这麽近的望一眼,全被拦着的衙役挡住了去路。
“你说这是什麽事啊,很玄乎,他当时就离我几步路啊,没想到身怀几条人命,他怀里藏了刀,就要去捅那个男人。”
“咦,这等恶人幸好是被捉起来了。”
“这什麽仇什麽怨啊,非要杀人,我听我娘子说了,她亲眼目睹这人捅到了没死,还去追着捅的。”
“哎呦,可怕啊,这可要严惩,不然都不敢出门了。”
“你们都别说了,这人我认识,我家离他不远,名叫刘二狗,他要杀的人是黑娃我也认识,他们是隔壁关系,不成想他成了这样的人。”
百姓唏嘘不已,都在交谈着,眼睛都在望着公堂内的犯人,他就跪在地上,带着镣铐,不知是何原因,竟是低着头,身体弯下,似受了很大的打击。
这麽看着,就惹来了非议,“看他衣裳都是旧的黑的,都是没有换过麽,臭死了吧,我看就是个傻子疯了,到处杀人,也没人察觉管管!”
“我看也是!别不是心里不平衡疯了,就到处惹事生非!”
石亭不管公堂外的百姓所说的话,他只觉得扬眉吐气了,就是捉到了人,已经差人去请楚玉琼了,叫她还要不要小瞧于他。
石亭抓着签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没有扔下签,反倒是看着呈上来的字条,将这事理了理。
借机杀杀威风,震慑道:“刘二狗!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当街行凶,简直目无王法,还背负人命,你还能活着,天理难容!”
刘二狗没有被吓到,他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就好像是死了。
“说!你为何要杀黑娃,要不是被本官的人捉住,他就命丧当场了!”
“你为何要杀那些人?!”
“都给我如实招来!”
刘二狗还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石亭不信撬不开刘二狗的嘴,“坦白从宽,本官能饶恕你,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呢?!今儿本官就是要破了此案,还他们安宁!”
“他们都是一条人命,和你无冤无仇!你动何心思要置他们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