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泱一次都没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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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泱在工作间睡了沉沉的一觉。
蒋四野住了院,没人会守到半夜神经兮兮的把她挪回卧室。
天将亮未亮,贺泱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梦到她大学时阑尾发炎。
她害怕进医院,阑尾的问题也不是第一次,贺泱就靠着吃点消炎药忍下去。
蒋四野来找她,贺泱借口写论文不愿出去,躺在床上要死不活。
两人见面并不频繁,若不是难受,贺泱一向很期待跟他的见面。
蒋四野给她打了视频。
贺泱惊恐地挂掉了。
蒋四野发了语音,明显气笑:“五分钟,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贺泱揉揉小腹侧面,尽量自然地下楼。
蒋四野上下巡视几眼:“张嘴。”
不知他想干嘛,贺泱听话地张开嘴巴。
蒋四野猛地靠近。
贺泱以为他要在人来人往的女寝门口亲她,吓的後退。
结果蒋四野只是凑到她嘴边嗅了下。
“苦药味。”他说。
贺泱:“你狗。。。”鼻子吗?
蒋四野打断她话:“哪里不舒服?”
贺泱磨蹭半秒:“阑尾。”
蒋四野握住她手:“去切掉。”
“。。。。。。”
他要死!
这是阑尾!
长在肚子里的东西!
可不是指甲!
说得这麽轻松。
“万一坏疽或者穿孔,”蒋四野斥道,“你是不要命了。”
贺泱拖延:“你的还在吗?”
蒋四野:“还非得我切了你才切?”
贺泱不想去。
蒋四野:“那一起去,兴许还能打折。”
“。。。。。。”
贺泱给姨妈打了电话。
姨妈跟蒋四野同样的看法,骂她不知轻重,乱用消炎药,然後和林汀赶到医院陪她。
挂号之前,贺泱犹豫:“你真切啊,不疼没必要吧?”
“真信?”蒋四野坏出水,“我们家小孩都是一出生就切阑尾的。”
就为了哄她来医院而已。
说到这,他气的直笑:“怕来医院,以後不要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