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杰身子一抖腿夹床被,他竟看出了青梅竹马眼里的鄙夷,这鄙夷竟又让他险些射精,少年忙躲闪对方视线,在外人眼里像是苏杰心虚认错。
为母的李咏曦无可奈何,没有拐弯抹角,她问晴安“契约之事,你怎么想?”
晴安合眼摇了摇头,千言万语是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金约天命不可为,宗主,晴安无能为力。”
“怎会让你真给那淫夫贼子做女伴?”
李咏曦的语加快,语调也拔高几度,罕见地情绪波动,语气激烈。
“你是我宗门的人,更是玄武的人,你与女帝是亲戚,体内流淌着着圣凤血液,你可知那淫贼会用什么手段玷污你,让女帝和玄武蒙羞?”
晴安再是摇头,重复道“晴安知道,但晴安也无能为力。”
李咏曦见少女如此,张开了口,欲言又止。
是啊,一个女娃又能如何?金约不可违,一旦签订就再无回旋余地。
峰挺女子于屋内踱步,看儿子从床后探出的愧疚双目,见晴安驻足沉默垂头。
“我是宗主也是母亲,至始至终我都要对你们负责。”
李咏曦回身道“晴安,杰儿,你们自幼定亲两小无猜,为娘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们拆散。”
“娘。”
苏杰嚎啕大哭,既为母亲所感动,又对自己失败所悔恨,这一切的不甘都指向龙又,他唾弃那瀛族少年“都怪这混蛋出现,都是他的错!还有那怪人,肯定和龙又是一伙的,不然孩儿也不会输!这淫贼就该冻死在北境!”
李咏曦坐在床榻轻抚苏杰的头,沉沉地说“杰儿,其实他到底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这么快。”
苏杰一愣,问“娘,此话怎讲?”
李咏曦捏袖道“数年之前,你才出生时,瀛族就在北境作乱,而为者正是龙又的父亲。当时是我与你爹受女帝之令去清剿瀛族,二人合力把那贼人斩杀,领死后瀛族歹人大乱又逃回北地,我们一路追着以绝后患,结果在风雪之中见着一孩童站在冻冰的河面瑟瑟抖,我与你父亲不忍对他动刀,便任他离去,不想此孩童就是现在的龙又,以瀛族的性格,他来复仇是注定的。”
苏杰诧异“娘,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李咏曦自责说“你年龄小,何必给你压力?再者娘相信以你的天资碰面之时也定能胜过对方,可娘料不到他是这么奸诈,加之意外频……”
“眼下。”
晴安突然说“眼下知道这些事也太迟了,我已被苏杰哥输给龙又,苏杰哥又患上了随便就会泄精的怪病,光宗门内,宗主您就已经自顾不暇,您又该怎么把我从龙又手里救出来呢?”
苏杰埋下头,晴安说的是实话,而且不止他得了这种令男人羞耻的病症,连整个宗门的男性都在肉丁抽动喷吐不止,气力全无痛苦哀嚎。
二人目光转向李咏曦,女人心中纠结片刻,还是从口袋取出一小物件,摊在手心展示给他们看。
“用这个,暂时用这个。”
“娘,这是?”
苏杰与晴安睁大眼睛观摩李咏曦白璧手掌内的红白器物。
此物泛着金属色,由一环一盖所组成,白色为底,红色为圆点在盖子上方正中,环盖有凹槽卡扣,再由锁芯相接,二者拼为一体好似圆润的指爪套,然盖子前端竖着的椭圆形开口又让它看起来别有用途。
尽管有着距离,但苏杰依旧能感受到熟悉的邪气,此物绝不正常,再仔细打量,那一点红圆如噬魂的漩涡,让苏杰忽得脑中浮现狞笑的龙又,猛惊大骇。
“娘?这是瀛族的东西?!”
龙又的气息,瀛族的气息,苏杰不会认错!纵使此物缝隙有积灰证明它被存放许久才刚被取出,然瀛族的邪气仍然残存其中。
苏杰震惊地看着李咏曦,“娘,你要用瀛族的邪物做什么?”
“杰儿,你且冷静,听我说。”
“我没法冷静!”
苏杰拍走女人的手应激道“瀛族的邪物绝不是好东西,娘,你看到龙又的所作所为了,你还拿瀛族的东西干嘛?这东西绝对是百害无一利的娘!”
“啧。”
一声清脆的咋舌音打断了苏杰,少年顷刻呆若木鸡,这声不耐烦的咋舌是苏杰人生中第一次听见,他贵为少宗主,自幼受人爱戴,他谦逊,他正直,他待人和善,世人也尊敬他,无论如何在他的身边都不应该出现如此冒犯的异响,而这异响的源头,更不可能出现在那名被视若仙子的少女嘴里。
晴安。
这名素以幽雅温婉的女子咧开了她的嘴角露出皓白的牙齿,刚才那声短促尖锐的声响,正是她粉色嫩舌与牙齿迅碰撞弹走将空气从牙缝间挤压所成。
没有转头的侧目,眼里仅是对少年的不满与蔑视,毫不掩盖的厌烦正对苏杰愚蠢的脸,少年忽地感到晴安是如此之陌生,如此充满攻击性。
“晴……”
他怔怔地试图呼喊少女的名字,却被对方无情地再次冰冷打断。
“苏杰哥,你要再吃几次亏,在别人脚下失败多少次,才能吃到自大的教训?”
“自大?不是的晴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我是想说……”
焦急的辩解,结结巴巴的回复,苏杰急不可耐的想证明自己,而当他对上晴安的眸子,对方眼中的不耐烦,对少年的失望,少女眼目半眯,抱有不信任与警惕,还有疏远和质疑,全部化作名为‘厌烦’的微表情,从她皱起的眉宇与抿住的嘴唇向苏杰传递。
如一支拉满弓弦的箭矢射穿少年的心脏,苏杰呆滞地,在晴安厌烦的深情下无所适从,他浑身冰凉,在少女眼皮子下没有任何藏匿之所,受她凝望,受她审视,无地自容自己愈渺小,愈卑劣,以至于苏杰心跳加呼吸急促,紧张地双腿加紧被褥,可小腹尤其是膀胱处越来越酸胀,这样的酸胀又反作用于心理的羞耻。
他在晴安眼里陷入窘迫,被心爱的女孩子看不起,这份屈辱于脑中盘旋无处泄给下体施压,酸胀愈强烈,寻着那短小抽抖的阳物找着宣泄的出口,便在苏杰的悲鸣之中化作稀薄的汁水擦着尿道往少年颅内输送巨量快意所排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