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混合着他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
“说我的名字。”他在她耳边命令道,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廓。
“明非……明非……”她断断续续地叫着,意识因快感而模糊。
零的呼喊取悦了他。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猛烈,每一次深入都让她忍不住尖叫。
内壁肌肉剧烈地收缩,将他的性器咬得更紧。
她能感觉到他脉搏的跳动通过相连的部位传来,与自己的心跳共振。
当高潮来临时,她眼前一片空白,只能无助地抓着他的肩膀,像溺水者攀附浮木般紧紧抱住他。
他在她体内释放时,滚烫的液体仿佛直接注入子宫深处。
两人同时达到顶点,颤抖着达到极致的愉悦。
高潮的余韵过后,零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们还会相伴很久很久。”
“不,我们会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半醒之中的路明非嘟囔道。
即便那另一人此刻已永久消失,但那契约仍将存续,直到死亡将他们分断,仿佛蒲苇坚韧,仿佛磐石不移。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黎明的微光从缝隙中渗入。
零看着眼前占据了自己全部身心的男孩的睡颜,第一次感到命运女神对自己露出了慈悲的微笑。
……
晨曦如融化的黄金,透过玻璃窗流淌进卧室,在零的眼睑上投下暖意。
她睁开眼,先映入视野的是路明非沉睡的侧脸。
他的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呼吸平稳深沉,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要守护其中的生命。
零微微动了动,羊绒毯从肩头滑落,露出圆润的曲线。
怀孕四个月的身体变得陌生而沉重,乳房胀痛,腰背时常酸痛,但这些不适在此刻都被一种温暖的满足感淹没了。
她能感觉到腹中轻微的动静,像是小鱼在深水中游弋——他们的孩子正在醒来。
枕边,绘梨衣蜷缩在路明非的另一侧,绯红长如瀑布般铺满枕头,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绘梨衣的孕肚比零的更为明显,六个月的身孕让她行动已然不便,但睡颜却安详得如同初生的婴儿,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偶尔,她的睫毛会轻轻颤动,仿佛在做什么美梦。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楚子涵端着早餐托盘走进来。
她穿着卡塞尔学院的校服,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黑束成利落的马尾,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尽管龙族的末日决战已经成为过去,并成为了路明非的妻子。
她依然保持着a级专员的警觉和自律,每天清晨雷打不动地完成两小时的体能训练。
“醒了?”楚子涵的声音低沉柔和,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新鲜烤制的全麦面包散着温暖的麦香,蜂蜜在琉璃碗中荡漾着琥珀色的光晕,牛奶杯沿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零轻轻点头,小心地挪动身体以免惊醒身旁的两人。
楚子涵上前扶她坐起,动作熟练而轻柔。
这些大被同眠的日子的让她已经习惯了照顾孕妇的需要。
零小口啜饮着牛奶,温热液体滑过喉咙,缓解了晨起的干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路明非,他依然沉睡,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做着什么好梦。
绘梨衣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抱住路明非的手臂,像是在守护最珍贵的宝物。
这一刻的宁静如此珍贵,零几乎能听见时光流淌的声音。
她想起梦中那个在西伯利亚风雪中艰难前行的自己,那个在黑天鹅港的废墟中紧握玩偶小熊的女孩,如今竟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又做梦想起以前的事了?”楚子涵敏锐地察觉到她瞬间的恍惚,递来一片涂好蜂蜜的面包。
金黄色的蜜液在晨光中晶莹剔透,如同凝固的阳光。
零接过面包,蜂蜜的甜香在鼻尖缭绕。
“嗯,我梦里回到了那个温泉旅馆。”她轻声说,目光却依然停留在路明非脸上,“每次梦醒,都需要点时间确认这不是另一个梦。”
楚子涵在她床边坐下,训练服下的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
“我有时也会梦到北京地铁的尼伯龙根,”她的声音很轻,以免惊醒仍在睡梦中的两人,“梦到芬里厄的怒吼与镰鼬的嘶鸣几乎将我吞没,直到明非挡在我身前。”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腹部,那里还没有生命的迹象,但目光中却带着温柔的期待。
绘梨衣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她翡翠般的眸子先是迷茫地眨了眨,随后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早上好,零姐姐,子涵姐姐。”她的日语仍带着软糯的口音,手指轻轻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小宝贝们今天很安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