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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临江钓鲤鱼(第1页)

日日临江钓鲤鱼

黎梦还在此间经营多年,朝堂内外,家宅前後都收获颇丰。

而吕盈,一样走上和前世截然相反之路的人,亦是充实满足。

五更鼓未尽,那霸港的珊瑚礁还浸在靛蓝晨雾里。

吕盈已赤脚踏上码头白石,孔雀蓝纱丽下露出十二串金铃脚链,随步伐叮咚作响。

岛民们挤在棕榈树下窃窃私语,这梁女竟比琉球巫女的祭服更艳,她襟口缀着的七彩螺钿迎着海光,更是晃得人眼花。

“看好了!”她突然扬手,绯红披帛扫过满载的舢板。油布掀开时,整船占城稻种在朝阳下金灿欲流。老农宫古伸手欲抓,却被她金铃脆响阻住:“一粒米换一句汉话。”

孩童们立刻蜂拥而上,稚嫩官话惊飞了礁石上的白鹭。

首里城正殿,琉球王尚巴志摩挲着黄麻诏书。女帝亲笔的“守礼之邦”四字旁,绘着与琉球王冠如出一辙的菊花纹。吕盈斜倚螺钿案,腕间七宝镯正磕着青花茶盏:“尊驾可知长安西市,琉球蜜浸黄桃卖到三贯钱一瓮?”她从纱丽暗袋抖出把铜钱,大黎通宝混着吕宋银比索,叮当当铺满案几。“若用王印签了这纸船引,”指尖点着《互市条约》末页,“蜜桃价能翻十倍。”

尚巴志的视线黏在银币上移不开,殿角巫女手中的辟邪幡无风自动。

三月後,久米村建起梁塾。孩子们蹲在沙滩用珊瑚枝写字,潮水漫过“日月同辉”,又退成“山河永固”。吕盈则每旬乘朱漆楼船来考此地考校,发髻插着岛民献的朱槿花。背出《千字文》的童儿,能换她腰间解下的胡椒金囊。

至端午龙舟赛,吕盈组了支女子船队。她们不划惯用的独木舟,却驾长安新造的车船。十六对轮桨激浪如飞,船首吕盈的茜红裹胸与青绿罗裙猎猎翻卷,宛如海神娘娘显圣而岸上梁塾童子齐诵新学的《观沧海》,声浪更是压过祭鼓。

归航那日,岛民追至浅滩相送。吕盈的楼船满载硫磺与芭蕉布,但更载得更多的是,此地百姓的归化之心。她解下七彩纱丽扬手抛向人群。绸缎如虹桥横跨碧波,琉球巫女的祭歌与梁塾童谣混着涛声,久久萦绕在宝船遗落的航迹里。

琉球已被九州的文化统一,降服扶桑更是势在必行。

在现代读过那段屈辱历史的黎梦还,更是下定决心,在此时,就把这里的人身心压制,永生永世都要成为和新罗丶百济一般的藩属国。

女帝三十四岁春,洛阳城樱花初绽。紫宸殿前,黎梦还手持朱笔,在《东瀛经略疏》上勾画数行,指尖点着九州岛南端的“鹿儿岛”三字,道:“遣女使,不遣兵。”

她的政令发出後,半个月内议事殿便肃立三人——

李秀,宁州都督,银甲未卸。

燕丝丝,辽东匠官,掌心摊开新制的“破浪犁”图样。

钱敏,新闻司主笔,袖中藏着一卷尚未刊印的《东海风物志》。

黎梦还的目光扫过她们,最终落在一幅绢制海图上:“东都夫人吕盈已打通南洋商路,日本诸岛,该换种法子收心。”

五月二十七,十二艘楼船自明州港啓航。

船队不载刀兵,却满载稻种丶织机与活字印刷的《农桑辑要》。甲板上,燕丝丝正调试新制的观星仪,铜盘刻度映着晨光,李秀则倚在桅杆旁,远眺渐近的岛影。

“此国书称'日出之国',却连历法都算不准。”钱敏冷笑,指尖划过遣梁使旧抄的残缺历本,“女帝赐的《大衍历》,够他们学三十年。”

浪涛拍舷,船首破开晨雾,九州岛的山峦如墨染般浮现。

岛津氏的家臣列队相迎,目光却忍不住瞟向大梁女使的装束,李秀未着铠甲,是一袭靛蓝箭袖,腰间悬着腰刀,英气逼人,燕丝丝绾着高髻,发间一支辽东铁簪,腕上缠着测地用的绳尺,钱敏则是一身素锦官袍,袖口暗绣玫瑰,手持玉版纸册,气度从容。

岛津忠恒上前行礼,汉话生硬:“大黎贵使远来,有失远迎。”

李秀率衆还礼,却未寒暄,燕丝丝眼波流转,玉葱一样的手指已经径直指向港口荒废的盐田:“此地潮汐合宜,三日可复晒盐之法。”

十日後,鹿儿岛盐场重现生机。燕丝丝带人改良晒盐架,以琉球传入的竹骨覆纱法,使盐粒晶莹如雪。岛津氏的家老偷尝一口,竟比京都贡盐更纯,当即伏地长拜。

钱敏则设文苑,以活字印刷《千字文》,日本贵族子弟争相临摹。某日,一位少年僧侣质疑梁字读音,钱敏忍不住一笑,“尔等学得杂乱,不如归一。”

七月盛夏,李秀在肥後平原试种雪里稻。扶桑农夫嗤之以鼻:“黎土之稻,岂适我国风水?”李秀不争,只辟田三亩,一亩播本地种,一亩播占城稻,一亩播辽东耐寒种。秋收时,本地稻穗稀落,占城稻倒伏,唯雪里稻挺立如枪,穗头沉甸。

肥後守大惊,亲赴田埂捧穗细看,稻粒竟比本土种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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