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踏入花厅时,正瞧见严初坐在侯爷跟前,不知说到了什么趣事,笑得眉眼弯弯,唇边梨涡浅浅,在烛光映照下格外明艳。
见他进来,严初眼中的笑意还未褪去,眸子亮晶晶的,起身相迎:沈大人来了,快请坐。
严毅也跟着摆手,声音洪亮:淮之,来这儿坐!
沈淮之目光在侯爷所指的位置上一顿——正是严初身侧。
他唇角微扬,从容落座:听闻岳丈大人驾到,小婿一下职便匆匆赶来,不想还是迟了,让岳丈久等,实在过意不去。
说话间,严初已执起茶壶,为沈淮之斟了杯清茶。那低眉顺目的模样,倒真像个温婉贤淑的妻子。
严毅见小两口这般和睦,心中欢喜,捋须笑道:无妨无妨。淮之近来在翰林院可还顺心?
托岳丈洪福,诸事皆宜。
翰林院编修虽是个清贫职位,却因能经手朝廷机密文书,硬是将本该高中状元的沈淮之留在了这个位置上。
否则以他的才学,怕是早该升任掌院学士了。
偏生这位是个深藏不露的主,愣是在这旁人避之不及的位置上运筹帷幄,暗掌风云。
顺心就好。严毅欣慰点头,以你的才干,不出两年定能升任侍读。
严初闻言暗自撇嘴:哪还用等两年?下次升迁怕是直接入阁拜相了。
说话间,珍馐美馔已陆续上齐。
严初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似的,一会儿给父亲布菜,一会儿又嚷着这道八宝鸭非得尝尝,那碗佛跳墙不喝可惜。
把严毅哄得开怀大笑,拉着沈淮之连连举杯。
严毅年轻时南征北战,酒量自是海量。
几轮下来,沈淮之已是面染酡红:岳父大人,小婿实在不胜酒力
严毅这才罢休,转头对女儿道:初初,淮之醉了,扶他回房歇着吧。
严初早在父亲灌酒时就想说了:爹,您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在父亲殷切的目光注视下,严初只得吩咐青芝带父亲先去客房歇着,而后扶起了沈淮之往瑞景轩走去。
沈淮之不知是真醉还是怎么的,不言不语只轻轻靠在严初身上。
说起来除却上次中药时的意外,母胎单身的严初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与对她极其厌恶的男子。
闻着沈淮之混着松木冷香味下淡淡的酒味,严初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却控制不住的耳尖微微泛红。
一路无言才进卧房门刚落闩两人便同时默契的松开了手。
沈淮之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就在等着她这一举动,一点不见刚才喝醉的神态。
严初盯着那张唯一的床,脚趾已经开始施工——
三室一厅算什么。她能当场抠出一座苏式园林。
不过依沈淮之对她的厌恶程度,她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沈淮之倒是随意,起身问道“是郡主先沐浴,还是……?”
救命!她忘了这茬了!
古代洗澡都是在自己的卧房隔壁的耳房的,也就是说他俩就隔着个屏风听对方洗澡。
严初掩面。
“你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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