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幸敛去眸中怒意,目光落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少女身上。
方才短暂的相触,已抚平他整晚的郁结,这才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
那就有劳沈编修了。他唇角微扬,本王正好观摩。
严初还沉浸在方才的混乱中,闻言脱口而出:不行!
沈淮之那血淋淋的伤口还在眼前晃呢,要是再教她骑射,怕不是真要交代半条命在这儿。
“为何不可?”
“为何不可?”
两道疑问同时响起。
“沈大人昨日偶感风寒,实在不宜劳累。”
严初绞尽脑汁可算是想出了个像样的理由了。
她就不明白了!
这两人非得要教她干啥?
她又不是什么香饽饽!
还有,他俩的博弈能不能别带上她?
严初就算再迟钝也回过味来了——
轩王这趟分明是来试探沈淮之是否就是昨夜那个重伤之人。
至于沈淮之为何主动送上门来她只能归结于男人那该死的胜负欲。
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日里沉稳自持的沈大人,竟也有这般沉不住气的时候。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勉强了。裴衍幸已了然于心,利落地翻身下马,将缰绳轻轻放在严初掌心。
不等两人施礼,他已转身离去,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待轩王的身影彻底消失,严初这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方才为何不让下官教郡主?沈淮之忽然开口。
严初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沈大人对自己的伤势没点数吗?
所以郡主是在关心下官?
“倒是也可以这么说。”
毕竟他要是暴露,自己这条小命也算是走到头了。
剩下的时间,严初开始了她的单机练习——
啊!又没中!她气得把弓一扔,直接尥蹶子不干了,蹲在地上揪草撒气。
可没过半刻钟,又颠颠地跑回来捡起弓箭,继续跟靶子较劲。
沈淮之倚在老槐树下,看着这一幕幕循环上演。
比起圣贤文章,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小郡主显然更有趣些。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度过,严初的骑射水平就像被施了定身咒。
偶尔瞎猫碰上死耗子射中一箭,就能让她乐得在马背上手舞足蹈。
这也太难了吧她第无数次哀嚎。
这骑射果然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成的,严初心里门儿清。
转眼间,第三次围猎的日子已至。
沈淮之腹间那道狰狞的伤口竟已结痂,这恢复度简直匪夷所思——果然是男主光环附体。
围猎这天,严初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兴奋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搁屋里到处转悠。
直到小望舒把她摁在梳妆台前梳,她才开始盘算着:
就算骑射功夫不到家,待会儿进了围猎区下马直接把箭当鱼叉使,戳也得戳一只野鸡回来!
“小望舒,你就等着本郡主给你整只野鸡回来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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