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初悄悄松了口气,轻声应道。
严初的呼吸很快变得绵长,带着伤后特有的虚弱,蜷缩在锦被里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沈淮之和衣躺在床榻最外侧,中间隔着足以再睡下一个人的距离。
他闭着眼,却清晰地听见更漏滴答声,一声声敲在心上。
若真无情,为何这次围猎要替他挡下那一箭?
若真无意,为何宁可用自己的清白作赌也要护他周全?
月光漫过窗棂,照见他唇角一抹自嘲的弧度。
原来这些时日他小心翼翼珍藏的每个瞬间,于她而言不过都是随手施舍的怜悯。
夜风拂动鲛绡帐幔,带来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她疼得抖却还强撑笑意的模样,那些陈年旧伤又开始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寝殿内洒下细碎的金斑。
天气好的人心情都跟着好,严初正横七竖八的搁床铺上躺尸。
她倒是想下床走走,可惜才一起身就被胸前的疼痛硬控在床上了。
“小望舒,你打听出来没有呀。”天刚蒙蒙亮她就急吼吼派了丫鬟出去,这会儿正心痒难耐地惦记着围猎场的后续。
等不及,她可太八卦了。
按照理说轩王那般精明人,断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两次,所以又怎会空手而归呢?
昨天当场处决的两人能是犯了什么事,以至于连审判都没有就直接嘎了呢?
好奇,太好奇了。
郡主小望舒端着碗玉米排骨汤愁眉苦脸地进来。
“好像是轩王殿下那边封锁了消息,一点儿都打听不出来。”
被郡主的八卦属性传染的她也可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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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初没精打采地接过小望舒递来的玉米排骨汤,望着床顶的承尘长吁短叹——
在这个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的世界,她唯一的乐趣就只剩下听点新鲜事了,可偏偏什么消息都传不进耳朵里。
她容易吗她?
唉声叹气地啃着排骨,忽听门扉轻响,林欢竹清越的嗓音伴着敲门声传来:初初?可醒了?
欢竹!她激动得差点把汤碗打翻,快进来快进来!
从林欢竹踏进门槛那刻起,严初的目光就跟黏在她身上似的。
见她这副眼巴巴的模样,欢竹被逗的想笑,故意慢悠悠踱到床边,岔开话题:
“吃的什么呀,这么香?”
“排骨!玉米排骨!”答得又快又脆。
“哦~”欢竹笑眯眯地继续绕弯子,“昨晚睡得可好?”
“特别好特别好!”
“那……”
欢竹!严初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拽她衣袖,眼睛亮得惊人,昨日围猎场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我看这箭伤是一点都束缚不了你这颗好动的心。”
欢竹无奈地戳了戳严初的脑门,这才在她灼灼的目光中坐下来,讲起从父亲那儿听来的消息。
“昨天被当场处决的那两个人,就是射伤你的刺客。听说当时轩王殿下雷霆震怒,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劝阻。”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忽然一片寂静,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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