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颠簸的马车内,严初终于抑制不住地低喘出声。
一只滚烫的小手无意识地胡乱摸索,急切地寻找着任何能缓解体内燥热的微凉触感。
“再忍一忍,”
沈淮之一把扣住怀中人儿那几乎要探入他衣襟寻求慰藉的手腕,
嗓音压抑得可怕,暗哑不堪。
“回去便为你解毒。”
此时的严初哪里还听得进半分劝慰,她只凭着本能挣扎,
试图挣脱那恼人的束缚,好贴近那能让她稍感舒适的源头。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沈大人…我…我中药了……”
她本意是想解释自己的失态,可出口的话语却尽数化作了软糯破碎的呻吟,
搅得本就狭小的车厢内气息愈紊乱灼热。
“我知道……”
沈淮之的手臂环着她,将她更紧地固定在怀里,
避免她伤到自己或是引来车外注意,声音里带着极力克制的沙哑,
“你乖些,别乱动。”
他们此刻的姿势本就亲密无间,
严初每一次无助的扭动、每一声难耐的低吟,
对他而言都几乎要击溃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严初起初还强自忍耐,乖巧的点着头,
可那药性霸道至极,岂是单靠意志便能抗衡?
越是压抑,反扑得便越是汹涌难挡。
她忽然伸手,软软地攀上男人的脖颈,仰头便将一个滚烫而生涩的吻印在了他的颈间。
那一抹微凉的触感如同沙漠甘泉,让她瞬间迷失,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小手无措地胡乱拉扯着他的衣襟,细碎而急促的吻一下接着一下,毫无章法地落下,
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那焚心般的燥热。
沈淮之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分明可以轻易推开她、制住她所有动作,
可双臂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缚住,颤抖着,竟无法动作分毫。
“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少女带着哭腔呻吟着。
“严初,”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把她从身上扯下来。
他唤她的名字,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而出,
“看清楚,我是谁。”
沈淮之心里再清楚不过——
她此刻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次贴近,皆是被药性催逼出的本能,并非出自清醒的本心。
她糊涂,他不能。
严初迷蒙的双眼努力聚焦,映入他紧绷的下颌和那双深不见底、却只为她而失控的眼眸。
“沈…沈淮之……”
她呜咽着,下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
这一声呼唤,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不再克制,也不再试图让她“乖一点”。
低下头,不再是方才她那般青涩的触碰。
而是带着灼人温度、不容抗拒的深吻,
强势地攫取着她的呼吸,吞噬她所有细碎的呜咽与呻吟。
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压抑已久情感的吻,霸道至极,却也……温柔至极。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行宫院落外。
马夫极有眼色地迅避退,车帘静静垂落,
车内早已没了动静,只余下一片引人遐想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