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居内并未点灯,唯有月色朦胧渗入,隐约映出床榻边的人影。
沈淮之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双臂撑在她耳侧,呼吸沉重而急促。
方才马车内的旖旎温热尚未散去。
然而此刻,
轩王那张脸、他紧攥着她手腕将她带向身边的画面、以及她一整晚都待在轩王宫邸的事实,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一种陌生的、尖锐的不甘与妒意在他心底疯狂蔓延。
他眸光一暗,俯身便要压下——
身下的人儿却突然猛地一个侧身,双手死死交叠捂住小腹,
整个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瞬间迸出细密的冷汗。
我去!痛经!
小腹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绞痛,瞬间将严初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狠狠拽回现实。
她一时也顾不得眼前为何突然多了个男人,只觉得仿佛有只手在肚子里狠狠拧搅,
痛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穿越过来这么久,她几乎都快忘了原主这身子还有痛经的毛病!
从前月事就不太准,每回头两天都疼得她只能缩在床上,全靠布洛芬续命。
此刻,体内未散的药性灼热与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绞痛疯狂撕扯着她,冰火交加。
严初觉得自己要死了,不夸张下一秒绝对要死了。
“痛…死了……”
断断续续的痛吟从她唇边溢出,仿佛只有喊出声才能稍稍喘过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瞬间将沈淮之从失控的边缘狠狠拽回。
他呼吸仍带着未褪的急促,语气却已染上明显的慌乱与颤抖:
“怎么了?哪里痛?怎么会突然痛成这样?”
“月…月事……”
严初已经疼得打起滚来,冷汗直冒,却还得强撑着从牙缝里挤出回答,
“怕是…要来了……”
她想杀人。
这滋味和箭伤截然不同,箭伤咬咬牙还能硬扛。
痛经忍不了!
“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沈淮之从未经历过这般情形,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了手脚,
只能怔怔地站在床榻边,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全然不知从何下手。
“帮…帮我叫小望舒过来……”
她忍着剧痛,气息不稳地挤出这句话。
她急需更换衣物——
方才已有温热汹涌之感,再耽搁怕是真要狼狈不堪了。
沈淮之终于得到了明确的指令,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心下稍安,立刻转身快步朝屋外走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严初一人。
那阵剧烈的绞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她意识模糊,痛得几乎涣散之际,门外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沈大人说您不舒服……”
话音未落,望舒已端着热水和布巾小跑进来,
一眼就瞧见榻上脸色惨白,蜷缩抖的自己郡主。
她顿时吓白了脸,慌忙扑到床边。
“郡主您这是…月事来了?”
她显然极有经验,立即判断出来,连忙用温热的手巾轻轻擦拭着郡主额头的冷汗,
“您忍一忍,我这就给您换身衣服,再给您灌个汤婆子来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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