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这随便哪一件要是能塞进她的小金库,往后半年都不用愁吃穿了。
有钱真是好啊……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
严初几乎将偌大的前厅逛了个遍,连角落那盆半人高的红珊瑚都仔细研究了一番。
困意渐渐涌了上来,可轩王却迟迟未归。
她只得走回那张梨花木椅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又猛灌了两口浓茶试图提神。
然而温热的茶水下肚,非但没能驱散睡意,反倒让眼皮越沉重起来,
一下一下地打着架,几乎要撑不住了。
一旁的侍女见这位郡主的小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要磕到桌沿。
忙轻步上前,柔声询问道:
“郡主,可是乏了?要不奴婢引您去客房稍歇片刻?殿下许是被朝中事务耽搁了。”
严初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强打起精神摆摆手:
“不必麻烦,我就在这儿趴一会儿便好。等殿下回来了,劳你提前唤我一声。”
哪有人上门做客,连主人家面都没见着,就自顾自跑去睡下的道理?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是。”
侍女轻声应下,又安静地退回了原处。
严初实在是困得眼皮沉,见轩王迟迟没有回来的迹象,
索性将臂弯叠在桌上,轻轻趴了下去。
就趴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等他回来,她一定能立刻醒过来…
就在严初迷迷糊糊睡着后不久,门外传来一阵沉稳而清晰的脚步声,
夹杂着侍从压低的、恭敬的“殿下”。
门帘被轻轻掀起,带着一身朝露寒气的裴衍幸迈步而入。
他身上的玄色蟒袍还未换下,领口处还沾着些许宫外的风尘。
显然是刚从朝堂抽身,连回内院换衣的功夫都没耽搁,便径直往这来了。
侍女见他进来,慌忙上前想要唤醒严初,却被他抬手止住。
他目光扫过,无声示意众人退下。
侍女只得在心里悄悄道了声“郡主恕罪”,便低头悄步退了出去。
殿内瞬间只剩茶烟轻绕。
裴衍幸缓步走到梨花木桌前,目光落在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严初身上。
他放缓了呼吸,缓缓蹲下身子,视线与少女的睡颜齐平。
暖阳的光落在脸上,能看见细绒似的汗毛。
原本带着几分灵动的眉眼此刻舒展开,却又因着些许未散的疲倦,细眉微微蹙着,
像在梦里还在琢磨烦心事。
偶尔她还会无意识地抿抿唇,溢出一两声细微的哼唧。
软乎乎的调子钻进耳朵里,竟让裴衍幸紧绷了一上午的眉眼,也跟着悄悄柔和下来。
裴衍幸就这么守着,目光落在严初顶那缕不服帖的碎上——
那丝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他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竟生出几分想要将那缕碎捋顺的念头。
可刚抬起手,又怕惊扰了她,只好又缓缓收回。
不知过了多久,严初的眼睫忽然轻轻颤了颤。
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眼中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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