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服了只闷哼,不肯出别的声音。
好像只要说些别的什麽,气势上就弱下去了,就算是输给她了。
季舒虞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你流泪的样子很漂亮,小叔。”
那里的皮肤很薄,手感很细腻,指尖被眼泪浸的湿漉漉的。
她揭开抑制贴,潮湿的味道瞬间浓郁起来。
季舒虞眼底暗了暗,直接把他抱起,面对面地拥着他。
季尝惊呼一声,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她的身体,他咬着牙反对:“……麻烦精,让我躺下。”
“说句好听的。”
叫的好听也算。
他换了好几口气,没力气地坐在她腿上:“……恭喜发财。”
季舒虞没再说话,接下来整个公馆全是他断断续续的闷哼。
“我的裤子被你浸湿了,小叔,”季舒虞握着他的腰,“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了,要是被人闻到可怎麽办?”
季尝已经说不出话了。
原本他还能稳稳坐好,可季舒虞慢慢分开了腿,他也因为重力越来越靠下,除了受不了时扬起脖颈,或者咬她的肩膀,什麽都做不了。
小叔,真可怜。
季舒虞绕着他栗色的发尾,他散下头发的时候很漂亮,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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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得无聊了,”季高说,“最近季尝过的是不是有些顺心了?”
相较于前几年,他出任务次次受重伤,这次居然是自己还算体面地回去的。
好像比他当年还要厉害些,成长的实在是快。
他可是omega。
“这段时间季先生状态很好,再加上没有季大小姐在,自然而然就顺利了很多。”特助小李思考了一会,说。
这倒是。
季高慢悠悠地擦着戒指上硕大的墨绿色宝石:“她们一直看对方不顺眼,前段时间传出那样的丑闻,当然要分开,不过分开,确实无聊很多。”
“季先生看样子很想回去呢?”
“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怎麽回去。”季高清了清嗓子,“那边药剂研究的怎麽样了?”
研究部捕捉了不少稀有的星兽,研究院说,这次没准能研究出让人重回巅峰的药剂。
上了年纪,即便有各种药剂,他的脸还是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能力也大不如年轻的时候,这些无不在告诉他,他老了,老的快要死了。
死是一个可怕的字眼。
他做到了元老院这个位置,又是季家话事人,掌管着整个家族。
权利的甜蜜与美妙他都体会过了,季高不愿意失去这些。
“还要等等。”
“等等?”女人嗤笑一声,怒道,“等等等,还要我等到什麽时候?”
温学崖的副官没有说话,只给她一封新的文件。
“……哈,我就说,我就说前段时间他像病了似的,怎麽开完会後面好多了。”温学崖冷声道,“彻查,把叛徒给我挖出来。”
“嗯,那执行官呢?”她平淡地应声,而後问,“你打算怎麽处置他?”
温学崖攥着全息文件,文件顺着她用力地方向被按出一个坑:“他还有用。”
季尝可是一把好用的刀,不榨干他的价值怎麽行?
毕竟他私下一定没少向季舒虞透露这边的事。
宁副官提醒她:“不过我们目前没有证据,长官,这只是怀疑。”
温学崖不耐烦地摆摆手,没打算继续再听:“我早就怀疑他了,就这次,彻查,用人不疑,这人我只利用。”
上次的事没谈妥,对方明显不肯松口。
温学崖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笑意:“他不是有三寸不烂之舌吗,那就让他过去,想必那些家夥会杀了他的,不用我动手。”
而季尝一死,她就有理由开战了。
毕竟他还是她的执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