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不知道如何回应。
司怀铮见山栀不理她,带着点委屈问:“是我做得不好吗?”
山栀:“……”
她扭头,不想再看里面的画面,不是那些人不该受这些苦,而是这些事,是司怀铮做的,她无法接受。
呼~
呼~
夜风一阵阵,吹醒了山栀,她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脖子转回来的时候,有点酸。
司怀铮已经走到了门口,但是没有跨出来,没有像平时一样,靠近山栀。
安静的哭得一脸花,面罩重新摘下去了,脸上没有一滴血,跟身上和身后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
“你哭什么?”山栀心底还是一片凉,她都还没哭呢。
司怀铮哽咽,用哭腔说:“是我不好,我不该自己先过来的。你别生气了。”
山栀摇头,她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司怀铮敏锐,低头挫败道:“你失望了。”
山栀看着他的头顶,她有震惊无措,也许还有愤怒,但独独没有失望,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为什么会这么做。
司怀铮低头,“大师父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怎么打晕他们的,我怎么一点动静没听到。”
“大师父给的迷药,君子不以身涉险。只是可惜他们就不能感觉到痛了。”
山栀无话可说,只觉得脑门突突突的跳。
这一刻,很想让大师父看看,眼前的这一切。
司怀铮又带着小心翼翼,开口问:“师姐,你没有生我气吗?”
山栀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说:“没有!”
司怀铮最是能察觉山栀的情绪,但此时却管不了那么多,他事情还没做完。
“我可以继续吗?”
山栀猛的抬头,磕磕巴巴问:“你还没结束?!”
司怀铮摇头,“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弄完了。”
他噔噔噔跑回去,往褐衣妇女的膝盖处和脚踝处撒了些药粉,跟前面几个人一样。
做完这个,把茶壶里的凉水往他们脸上浇。
不一会,所有人迷迷糊糊在剧痛中醒来。
他们会醒来,但还是会没有力气,逃不掉。
他们的呻吟山栀听不见了,她已经在司怀铮完成“工作”的那一瞬,拉着他到了隔壁的房顶上,远远守着这座小院,等人来。
黑夜笼罩他们,却有星光照亮来去的路。
山栀心里有非常多的疑惑,关于司怀铮,关于自己,甚至关于师父,不知道怀疑什么,却又怀疑一切。
“别人痛苦呻吟的声音,你听了会难受吗?”
“嗯,是不舒服的。你是说刚才那些孩子吗?”
“你也是孩子。我不是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