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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吗(第2页)

“钱生,我很欣赏你。”杨广旗收回刚刚放在钱生头顶的手:“不对,应该是我对你…对你父亲很愧疚。”

这番话虽然怪异,但钱生近几日总有模糊的预感,他惶恐不安,知道自己无限接近于真相,却不敢再听,只得冒昧打断对方的话:“多谢丞相好意,我意已决,非常感谢您对我的照顾,我自知无法回馈,对此愧疚万分。”

杨广旗见对方不愿再听,甚至捂住耳朵装瞎,便也不再多说过去的事,把话题拉回现在。

“我只是推荐,至于成功与否,看你自己的缘分。”

“多谢丞相。”钱生愧疚不已,只得恭敬弯腰用尽礼仪感谢,尽管他自己知道这只是虚礼。

直到一纸任命诏书在他面前宣读,钱生才觉得不对。什麽叫肃定州?他茫然伸手接下诏书,肃定州不是在北疆,杜柏走时匆匆,钱生并不了解对方的内心,只是知道他去了北疆,就如同钱生没有说自己在金岭的遭遇,杜柏也不爱多提在北疆的具体信息。

哪怕书信来往,也只是在信封里放上形状完好的枯叶。钱生才意识到上一次收到落叶还是在去金岭前。这样看,北疆大概是入冬了。钱生出神看着窗外还飘飘荡翻滚落下的枫叶,时间过得好快。

他回到京城已经度过了一整个夏季。

渡过最开始的任命地的震惊,钱生这才回神仔细观察这份诏书,用白话解释,开头无非是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後面提到由于北疆寒气过剩,肃定州出现不同程度的肺萎,既然钱生主动请缨,便派他过去。

自己明明是想去南方,钱生暗自思索,总觉得这和当时的那位蒙面黑衣男的关系千丝万缕。他感觉大脑乱糟糟,却没有一把关键钥匙帮他挑出线头。

钱生默默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只是北疆不比南方,不是短衫就可以随意上阵,钱生不是真的想死,便把厚衣物塞满,同时又摊纸抽空继续给杜柏写信。

最近几封杜柏的信纸总是显得皱巴巴,本以为是路上可能落雨,如今再想大约是雪花吧。钱生把手伸出窗,摸上落在窗框边的落叶,就像之前杜柏做的那样,也塞进如今的信里。

去北疆的路途遥远,钱生没有剩下多少时间呆在京城,他忙着给自己的铺子摆上暂时歇业的牌子,又去牙郎那边多续了几个月房租,居然还剩下一些银子铜板。

钱生想报答丞相,却自知这些钱压根进不了对方的眼,用剩下的时间把自己关在屋里,为杨丞相撰写了薄薄一本膳药记,根据二十四节气,该吃什麽补什麽巨细无遗全写在上面,亲手送给了对方。日後这本小记被杜柏知道,被一股酸味淹没的钱生无语之下也给对方撰写了一本,此乃後话。

把交代的事都交代清楚,钱生自认为已做好准备,在京城枫叶落下最繁华的一天动身离开。

他没注意到城墙上,五皇子舒筠正在听下属的汇报:“人已走。”

“哼,倒是识趣。”他抱着暖炉,虽然京城还没到落雪时节,但是舒筠怕冷,基本上深秋时手里就要抱着手炉。

“需要属下…”黑衣服作手刃状,征询意见。

“不用,我需要他活下来。”五皇子喃喃:“戏台都搭好了,主角没了何等无趣。”

钱生慢慢看着轿子的窗口慢慢在清晨结满白霜,用了将近一个月,他到了肃定州外。

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冰冷的天地。钱生收拢身上的衣物,庆幸自己带的够厚,透过小窗,天地上下一白。

能望见的,只有肃穆的城墙屹立在远处,勉强看见上空飘起的灰黑色炊烟。

等钱生的马车走进城中,他发现这场时疫比南方时候要磨人的多:因为天气寒冷,无力生火,大部分人都只能硬扛这类温度,□□毕竟有极限,只得一群人抱团取暖。又无法外出,闷在一起让时疫有充足的时间滋养壮大。

南方虽然瘴气不绝,但从未真的缺少食物,而面对这白茫茫的一片,死寂的土地上,钱生甚至感觉饿死的人比病死的还要多。

他正对着一面草墙,思考点燃的可行性时,熟悉的声音从背後稍远响起:“钱生?”

听到呼唤,钱生回过头去,看见杜柏距离自己数十步的地方站定,望着自己愣住,眼睛里少见充斥迷茫与不可置信,钱生甚至观察到他的双手轻轻颤抖,杜柏的声音从细微抖动的嘴唇中挤出来:“真是你?”

“杜柏,早上好。”钱生在信中滴水不漏的封住信息,虽然不确定是否会相遇,但是杜柏的反应还是很好的取悦住钱生。

“没想到又见面了。”钱生还有心情打量对方,杜柏身上批着锁子甲,虽然已经比传统的盔甲减轻不少,可仍然有一定重量。

他擡眼看向杜柏,可能是冬天的缘故吧,钱生心想:怎麽感觉更白了,倒是瘦了许多,这地方没什麽食物,估计他也过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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