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眼前,不禁让她懵了一下。李沫飞都知道她回家,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盯着停留在昨天的聊天界面,她的心里忽然有点堵,也不是非要他做点什麽,可是最起码问都不问一句,到底算什麽?
口口声声说喜欢,又才过去几个小时。
好过分。
时右西咬了咬唇,关掉手机。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如果都是假的,也好,那样煤气罐就不会出事,自己也不用躺在这病床上。
她不由地苦笑,果然不应该庆幸自己走好运,这不就受到惩罚了麽。
纵使一声不吭就离开,没有告诉他,她有错。可是都是迫不得已。
“妈,要是煤气罐挺不过去怎麽办?”她转过身小声问。
时母想了想,“瞎说什麽呢,人家医生说了,放根钢条进去就没问题。”
时右西深吸一口气,伸手够着放在床头边的水,递过去给妈妈:“我口渴。”
时母半撅起身子,接过瓶装水,给她拧开瓶盖,又递回去。突然想起什麽,“对了,丫头。”
“嗯?”时右西坐起来喝水。
时母想了想,半撑着身子看向女儿,“晚上有个男的打电话给你,我给你拿着手机,你不在,我就接听了。”
时右西侧头,“谁?”
时母摇头,“我哪里知道。就一串数字,不过一看地址显示汊海,我想应该是你那个闹分手的律师男朋友。”
“什麽律师男朋友?”时右西纳闷,咕噜咕噜喝掉半瓶水,把盖拧好放回原位。
时母瞪眼,“就上次你朋友说他是开律师事务所的,还出轨了。你不是很伤心吗?”
时右西一愣,飞快地回想撒过的谎,“这,这你都能记住。”
时母扫她一眼,不高兴道:“我还没老呢。”
时右西刚想佩服她妈妈,然而突然反应过来,她急忙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打开最近通话,确实有一个已接的来电。
一看通话时间竟然有六分钟这麽长!
“你都跟他说了些什麽?”
时母不屑地哼一声,十分骄傲地说道:“还能说什麽。当然是教育了他一下。”
时母长叹,“这年头,不靠谱的年轻人太多了。本来他们男的就靠不住,但是现在我们女人也不靠他们,你说是不是?可是既然两个人选择在一块谈恋爱,就得遵守谈恋爱的规则。出轨算什麽男人?”
“你直接说你怎麽教育他的。”时右西惶恐地看着她妈妈。
时母不悦地弯了弯嘴角,“难道你还舍不得他不成?”
时右西急忙摇头,“不是。”
“我怎麽教育。我就骂了他几句,让他以後不准再联系你。害我女儿伤心,欺骗我女儿真心的就不是好东西。”时母为女儿忿忿不平,“一开始我问他是不是我女儿前男友啊,他还好意思说是。多不要脸。都前男友了还要来骚扰我女儿。我就告诉他,要是被我知道还敢来烦你,我就带上你爸爸找他算账去。”
时右西听得呆若木鸡,缓缓地缩回床上,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谢谢你,妈。”
“跟妈妈客气什麽。”时母有点高兴道。
“好了,妈,快睡吧,别说了,待会儿吵醒别人。”时右西侧身叮嘱妈妈。
妈妈高兴地扯了扯嘴角,“行,你也快睡。”
怎麽睡得着?!
时右西各种意义上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