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威胁到你的人都清理干净!我把你从那个泥潭里捞出来!我甚至……”
他甚至为了他,处理掉了那些象征着过去阴影的蛇吻草,尝试着用笨拙的方式去“照顾”他。
“你就这么想走?”沈执眼底泛起血丝,那里面翻涌着受伤野兽般的疯狂和绝望。
谢予安看着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没什么力气,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沈执,你做的这一切,问过我想要吗?”
沈执僵住了。
“你把我抓来,关在这里,像对待那只金丝雀一样。”谢予安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你给我的,是囚笼。你清除掉的,是你认为的威胁。”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
他抬起手,轻轻抚上沈执紧绷的脸颊,这个动作让沈执浑身一震,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
……碰我了。
但那微光很快熄灭了。
因为谢予安接着说道,眼神怜悯而疏离:“你只是用伤害我的方式,来填补你内心的空洞。沈执,你真可怜。”
“闭嘴!”沈执猛地挥开他的手,像是被最锋利的刀刃刺中了要害,情绪彻底失控。
他抓住谢予安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强硬地将他按在落地窗上。
冰冷的玻璃贴上脸颊,窗外是沉沉的暮色。
“可怜?”沈执从后面压着他,声音因为暴怒而扭曲,“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可怜是什么样子!”
爱欲如同狂风暴雨般降临。
没有了丝毫的温情,只剩下纯粹的惩罚和发泄。
沈执禁锢着他,在他身上留下新的青紫,动作粗暴,仿佛要将他彻底撕碎。
谢予安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睁着眼,看着玻璃中映出的、沈执那双因为疯狂和痛苦而猩红的眼睛,以及自己苍白麻木的脸。
夜晚在持续,痛苦在叠加。
在意识即将涣散的边缘,谢予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对着沈执近在咫尺的耳朵,气息微弱地,一字一顿地说:
“沈执……你关不住我的……”
“要么……放我走……”
“要么……看着我死……”
沈执的动作骤然停止。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僵在原地。
那念头带着灭顶的恐慌,炸响在他的脑海。
他猛地松开谢予安,像是被烫到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谢予安顺着玻璃滑倒在地,蜷缩起来,剧烈地咳嗽,殷红的血丝从唇角溢出,染红了他月白色的家居服前襟,也染红了冰冷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