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滴被欲折磨出的泪落在他的心口,虽不知宋徽玉此般为何,裴执新中的不忍终究还是让他松开了手。
……
刚开始时宋徽玉只是乍然觉得好似置身冰水,身上的燥热空乏瞬间便消散不少。
但紧接着,那微微的痛才後知後觉的被品出来,但刚停下想要看个究竟,却被紧紧扣在腰上的手臂按住,男人那双猩红的眼眸看向她。
“怎麽停了?”
宋徽玉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细微的哽咽,“有……有些痛。”
见她咬着唇的可怜模样,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隐忍,“那就不要了。”
“不,不。”原本委屈的不行的宋徽玉却是也不愿意了,摇着头就要从挟制的手中挣扎开,想要坐。
男人却突然松开手,不巧宋徽玉正使劲,刚好稳稳的落下。
细白的腿猛地绷紧,连带着白皙的背上登时滑落汗滴,连唇间那不曾说出来的後半句话都因极大的刺激而愣住了,嫣红的唇只半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
荒唐半晌,宋徽玉体力不止药效却没解,人却早已没了半点力气,只软软攀着眼前结实的肩头,摇头软弱道,“我没力气了,夫君。”
这声夫君简直甜腻到胜过蜜糖,引得男人压抑的一声,“嗯。”
虽然此时还是从骨子里透出细细微微的痒意,但多多少少比刚刚缓解不少,宋徽玉想若是这般应该也能勉强入睡。
或许一觉醒来就好了。
“我累了要睡了,夫君我们睡觉吧。”
但说出的这句话却显然不会得到回应。
此时便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能忍,哪怕这个人是裴执。
感受到耳边灼热的呼吸,宋徽玉的背微微抖了抖,刚刚那灭顶般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畏惧,想要一不做二不休顺势躺下装睡,却直接被翻过身。
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宋徽玉想要拉扯衣衫的手被拦住,“夫君……我我要睡了。”
“呵,”男人的浅笑在身前传来,靠近她的耳侧。
“夫人且睡,剩下的交给我。”
……
这一觉宋徽玉昏昏沉沉,或许说不是睡过去的,而是半梦半醒间被残存的药力逼到人晕过去的。
残存的一幕便是在被逼到趴扶在裴执的肩上,喊了些什麽。
但是她都不记得便睡了过去。
午後耀阳高悬,阳光自垂幔中洒落,等那股燥热彻底散去,裴执垂眸看着榻上的少女。
她睡得并不安稳,那嫣红的唇微微张开着……刚刚她就是用这唇在他耳边说了那句话——
“好喜欢夫君……”
裴执看得出来,彼时她整个人都不清醒,人好似喝醉了,其实今天的宋徽玉都很奇怪,但眼下来不及细想,他的注意都在耳边少女轻浅的呼吸上。
後知後觉的,裴执莫名觉得荒诞,他竟然会在午间和她做了这种事情,这种事哪怕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真的是他所为。
但却真切发生了。
甚至此时他反应过来时,那指尖早已轻柔的抚上少女的脸颊。
梦中的宋徽玉似乎是察觉不适,微微的呓语,心跳登时如鼓,周身的血液好似沸腾起来,叫嚣着涌上心头——
裴执立刻收回手,仓皇间玄铁擦过他的皮肤,便是他自己都觉得的寒冷。
因心绪而微微颤抖的右臂垂下,宋徽玉那麽一碰就娇哼的人,又怎麽会觉得舒服?
……
“大人,”乌刺等在房外许久,此时见自家大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裴执却默不作声的将身後的房门阖上,并朝着同样等下廊下的揽春道:“不要进去,等夫人醒了传召再进。”
“是。”没想好自家殿下这般大胆,隐约猜出什麽的揽春战战兢兢应下。
这才注意到一侧的乌刺,裴执看了一眼他,“什麽事?”
“午间宫中有人来传旨,此时还等在外院。”
乌刺自然不敢说这人是要找殿下的,因着大人在不方便才候在外面。
“嗯,”裴执倒是对今日的事不避讳,只扭了扭护腕,“让他去书房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