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其法,不能让他平静下来,却又时常被他辱骂。
孩子们被安置在皇后宫中。
赵婉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压抑至极。
林青榕突然来访,反而给了她一个控诉的机会。
他趁机把魏汌这么多年来,私下里如何疯,如何折磨那些娶进家中的侍妾,全都说了出来。
最后,竟痛哭流涕道:“……为何我的孩子,会有这样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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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兵甲之声渐近,马蹄声也随之而来。
赵婉柔心中知道,大势已去,她默默闭上了眼睛。
待士兵们破门而入,将她们所在的大殿,团团围住。
赵婉柔突然抓起棋盘上的匣子,重重砸在地上。
黑白棋子滚落一地,甚至有些还蹦到林青榕的身上。
“自即日起,我赵婉柔同定王魏汌和离!我的孩子,从此跟我姓赵!”
林青榕拧着眉心,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赵婉柔笑容苦涩:“他们从今日起,不再是魏家人,还望靖王妃替我告知靖王……就算想斩草除根,也请放过我赵家人……”
她说完,便浑身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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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魏渊长驱直入,迅带兵,控制了皇城。
一群被困在偏殿的王公贵族们,看到魏渊,宛如看到救命神只一般,恨不得抱住他,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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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年事已高的,日日在家还要服食汤药的,断了几日,差点儿没被魏汌困死在这里。
魏渊进了昭明帝的寝宫。
什么都没说,拔刀出来,抵在那御医的脖颈之上。
御医吓得跪地不起,连连哀求。
“虽说定王殿下的确下过令,不让微臣给皇上诊治。但微臣哪敢怠慢……可皇上病情凶险,中风之后,耽误太久。如今已然偏瘫在床,日后行动坐卧,吃喝拉撒,恐怕都要在床上了……”
他在刀剑恐吓之下,自然说得十分诚恳。
但魏渊还是让自己带来的御医,重新诊治。
那御医诊脉之后,也跟着摇头,说的同之前那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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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收刀入鞘,缓步来到床边坐下。
全福抹着眼泪,附在昭明帝耳边,说道:“皇上,三爷来了,不用担心了,三爷全都解决了……”
昭明帝十分费力地睁开眼。
他已经双目浑浊,看人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想要抬手,却无能为力。
魏渊主动跪在床边,握住他的手。
昭明帝慢慢张嘴,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可他口齿不清,口水流了一片,就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魏渊看向全福。
全福有些为难,低声复述昭明帝的话。
“皇上是问,定王如今,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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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静默片刻,还是如实回答。
“大哥于子时三刻,不慎从朱雀门上跌落,如今已经身故。二哥藏至教坊司中,此刻应该在进宫面圣的路上。”
他说完,肉眼可见,昭明帝面色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吓得全福赶紧去探他鼻息。
但显然,昭明帝还活着。
“好!”他用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怒吼一声。
“天意!我魏家人,都要手沾至亲之血,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