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擡手:“欸!自然不会!只是没有老爷的只言片字,我们实在是不知如何安置姑娘啊!这样,我先安排个院子给姑娘小住,等老爷回来了,按着老爷的意思再安排,姑娘可满意?”
苏日暖看管家同意自己留下,痛快点头:“当然可以!”
杨叔看向姚九娘:“夫人看呢?”
姚九娘心想杨叔留下她一定有道理,便点点头:“先这麽着吧。”
苏日暖十分高兴:“那我住哪儿呢?”
杨叔犹豫了一瞬道:“空着的院子都不曾打扫,连日下雪,也不好清理,我这就带人去收拾,苏姑娘暂且在此等候,收拾好了,我派人来接您过去。”
姚九娘立刻起身往後院去,多一句话不想跟苏日暖说。
姚九娘刚回屋,杨叔就寻了过来。
姚九娘屏退左右问杨叔:“她不是你们派来的吧?”
杨叔皱着眉,苦苦思索道:“说实话,我已经离家十七年了。这十七年,林家新来的人都不曾见过,我们也都是凭着印信往来,只说样貌,我没有见过她。此女子腰间的玉佩确实是我们的标记无疑,可她若是我们的人绝不会只挂一枚玉佩,随之而来的,还应该有手书!而且……离京城最近的分坛会更早得到消息,他们会及时飞鸽传书,或是派人报信。她只身一人,突然冒出来……又无其他凭证……可信度不大!”
“那她的玉佩从哪儿来的?”姚九娘不解。
这也是杨叔的疑问:“这就是为何我留下她。若她的玉佩是从咱们自己人手里抢去的,那咱们的人呢?是谁遭遇了不测?是生是死?他们目的何在?留下她也就是留下了线索!”
杨叔想了想,又道:“咱们先安抚住这苏日暖,我今夜就传信出去,让组织也查查她!”
姚九娘和杨叔想的不是一回事。
“仲瑜才离京两月,算算日子,他也才去西南不久。这麽快就有人打着他的旗号上门了,怕不是早就盯上咱们了?会不会杨叔你前脚送信,後脚就被人顺藤摸瓜?”
杨叔惊诧道:“有这个可能!如果她说的都是假的,可能暗中真有人埋伏。”
姚九娘想了想:“咱们还是关起门来先等等吧。看看她想干什麽再说。”
杨叔也同意:“我把她安排在了外院,轻易不让她进来二门。”
“後院也轻易不要去,你我都不要去。”姚九娘补充道。
杨管家走後,姚九娘还是很不安。
她绝不相信苏日暖说的话!
一个字都不相信!
如果裴仲瑜娶的是旁的女子,可能她会相信,毕竟苏日暖的脸就长成那个样子!
可裴仲瑜若真的那麽好美色,就绝不可能多看自己一眼!
中毒了?她给他解毒?然後成就好事?
不可能!
以裴仲瑜的戒心,即便中毒快死了,清醒的时候都会先把周围的人当成敌人。
怎麽可能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
她怕是下的不是毒,是媚药!
不!
即便是媚药都没可能!
裴仲瑜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走南闯北,多少有些见识,怎麽可能任由陌生人靠近自己?
姚九娘仔细回想苏日暖说的每一句话。
她能逼自己让她进门,最大的依仗就是齐牧之的那个亲兵。
齐牧之的亲兵……赵玉锦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