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我说就不说。”沈楚山把话题转到陆镜留身上,“他对你怎麽样?”
“谁?”
“陆镜留又和你说了有的没的吗?”
“你很了解他。”程鹤声喝蓝黄色的饮料。
“我不知道他对你的目的,我跟他刚认识的时候,他也向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不久我就上鈎跟他上床了。”
程鹤声呛到了,谁想听沈楚山说这个了。
实在是——程鹤声揉了揉耳朵,放杯。
沈楚山自嘲地笑:“他厌倦我被水呛到的声音,可谁不会被水呛到呢?他是厌倦我。”
程鹤声想走,调酒师给他调的酒上了,他便打算把酒喝完了走。
沈楚山的反射弧到了,“你没事吧?”
“没事。”程鹤声尝一口酒,还不错,远处的调酒师冲他Wink。
“我跟他认识,就是在酒吧,那是一年前,他正在重建山庄,现在想来,他把我当消除欲望和无聊的猎物,他说我伤心的眉眼很美,那时我失恋痛不欲生,心被他牵得团团转,他带我去各种各样的书屋,带我去散步,聊很多很多,我因此喜欢他依恋他,他给我很奇异的感觉。”
程鹤声加快喝酒的速度,沈楚山和他碰杯,问:“你介意我说这些吗?”
“你说都说了。”程鹤声说。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长个心眼,或许你和我一样被他当成猎物,你年纪还这麽小,十九岁,不要被他伤害了。”
“怎麽会。”程鹤声不以为然,“我是直男。他是喜欢说有的没的没错,因为他有些怪的原因吧,我会找到机会跟他说清楚的。”
“你很宽容,是因为还要教他画画才这样吗?”
程鹤声喝酒不说话。
这算不上是宽容,程鹤声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这样的,面对一切冲突,要尽可能平静。
“不好意思,我不想再聊陆镜留了,你们的事是你们的事,我一个外人不掺和,我先走了。”
程鹤声的酒喝完了,沈楚山高声问调酒师:“你给他调的酒度数不高吧?”
“什麽?”调酒师听不清。
“我说,你给他调的酒丶度数不高吧?”
“随心调的咯。”调酒师呲牙笑。
*
酒精像拔地而起的树木直蹿脑门,程鹤声的头皮要炸开了,早知道不喝太快。
一个人扶住头晕的他,问:“沈楚山给你灌的酒吗?”
“不是。”程鹤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去。
一张精致的男人脸,睫毛如飞虫的翅膀翩然,是陆镜留。
“你失恋了?”陆镜留问。
程鹤声抽出胳膊,手掌撑额,要回自己的房间去躺着。
“沈楚山跟你说什麽了吗?”陆镜留的声音故作清脆。
程鹤声想起沈楚山的那些话,不是,两个男人上床?
程鹤声盯陆镜留,不解的迷惑的。
“他跟你说什麽了?”陆镜留半眯眼。
“我得回房间了。”程鹤声扶墙壁,接着意识迷糊。
陆镜留旁观。
程鹤声顺着墙壁蹲下,依靠墙壁,若不是他的模样帅气,惹人可怜,陆镜留不会想帮他一把。
陆镜留俯身看程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