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骁没有多问一句,立刻转身投入到工作台前。
棱镜工坊的主机开始全运转,一行行数据流如瀑布般在屏幕上飞闪过。
“找到了!”不到十分钟,杜骁的声音响起。
一份加密的pdf文件被投射到巨大的全息屏幕上。
时间,年。
土地次估值报告的最终签字人那一栏,一个熟悉的名字让苏凛的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针尖——厉仲勋时任的席秘书!
而在评估理由那一栏,一行冰冷的铅字,彻底击碎了苏凛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评估地块用途:用于精神医学前沿研究基地的扩建。”
苏凛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母亲不是意外早逝,也不是病故。
她是一个反抗系统的“失败样本”,被用最不动声色的方式,系统性地清除了。
而他自己,那个被认为“继承了失-控基因”的孩子,却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成为了这场中断了近六十年的实验中,唯一一个在无人干预下,成功“觉醒”的成品。
就在这时,工坊的门再次被推开,肖玦一脸凝重,带着一身寒气连夜赶来。
他手中捏着一张信纸的复印件,纸张的褶皱显示出它被反复阅读过。
“我父亲的旧信。”肖玦将复印件递给苏凛,声音低哑,“他说,当年他之所以拼死反对‘静园’后期的项目,是因为无意中现了他们的终极目标——‘人体模板复刻计划’。”
苏凛接过信纸,目光飞扫过。
“他们想利用林晚的大脑关键数据,重建一个……一个在精神层面绝对纯洁、美丽、善良,且完全服从于权威的女性典范。一个可以被批量复制的‘圣女’。”肖玦的声音艰涩无比,“而你……”
他抬起头,看着苏凛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你是另一个方向的产物。他们既需要能够绝对掌控、用于执行任务的‘影子’,也需要一个游离在体系之外,行为无法被预测的‘对照组’,来测试整个系统的稳定性和极限。你,就是那个对照组。”
苏凛看完信,忽然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
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彻骨的寒意。
“所以,我和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替代关系。”他将信纸拍在桌上,与那张年的黑白照片并列在一起,“我们是同一场肮脏实验的a面和b面。”
午夜,零点。
苏凛独自一人站在棱镜工坊的天台上。
他刚刚将那份手抄族谱的全部内容扫描,上传到了他一手创建的,代号名为“燎原”的全球备份系统中,并设定了一个三十天的倒计时。
时间一到,解密权限将向全世界开放。
他不是要公道,他是要掀桌子。
脚下的城市灯火璀璨,如同一片星海。
可在这片星海之下,隐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污秽与罪恶。
“你们把我当成献给新世界的祭品,”苏凛迎着猎猎的夜风,喃喃自语,声音却清晰得足以穿透风声,“可我偏偏是那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火种。”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出一阵轻微的震动。
苏凛拿出来一看,是一条来自陈姨的语音留言。
他犹豫了一下,点开了播放。
苍老而温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带着一丝梦呓般的迷糊:“少爷,我今天……今天梦见小姐了……她站在一片光里,还是那么好看。她让我……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苏凛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说,‘告诉他,妈妈的名字叫……苏昭宁’。”
雨,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冰冷的雨滴打在他的脸上,混杂着从眼角滑落的温热液体。
他缓缓地闭上眼,任由那三个字在唇齿间反复碾磨,仿佛一个学语的孩童,第一次笨拙地呼唤着阔别一生的至亲。
他第一次,轻声念出了那个如烙印般刻入灵魂的名字。
“苏昭宁……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远方的天际,一道狰狞的闪电撕裂夜幕,紧接着,滚滚的雷声由远及近,如同沉睡了百年的血脉,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苏醒,出它愤怒的咆哮。
苏凛缓缓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风暴已然成型,映照着整个城市的光与影。
而他的耳畔,仿佛还萦绕着陈姨那句如梦似幻的低语,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将那个名字,彻底凿进他的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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