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好了,他是不会放弃的,无非就是抢订单,现在他非常在行。
晓毅,哥来晚了,不过哥终于想明白了,哥喜欢你,非常喜欢,这辈子非你不可。
毛晓毅在闹钟响之前一分钟醒来,伸手按掉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骨碌坐起来,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人已经下床了。好像做了一晚上梦,但是什麽都没记住,就是觉得累得慌。
他摸了摸熟睡在床头的梨花,先进厨房把早饭热上,又去卫生间洗漱,开始新的一天。
临出门前,把猫粮丶水放好,梨花是老爷爷了,睡得多吃得少,他整天不在家,梨花自己在家更加无聊。摸摸梨花的头,梨花醒过来喵叫一声,用头拱拱他的手。告别一番,毛晓毅出门上班。
物业的工作琐碎而无趣,帮业主修水管丶找丢失的猫狗丶上门看望独居老人丶管理花草丶催收物业费等等,毛晓毅干得十分上心,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大事,都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帮到别人,很开心。
没有人不喜欢积极做事性格温和的年轻人,而且还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年轻人,同事王姐要给他介绍自己的表妹,业主们也三番两次问他有没有对象,要把家里亲戚介绍给他。
让人遗憾的是,一次都没成功,毛晓毅每次都笑着婉拒,说自己暂时不考虑处对象,要先赚钱搞好物质基础。
为了避免再见到不想见的人,他换了个商圈送外卖。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让毛晓毅略感到不安的是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可是回头,身後又没人。
到了周二,毛晓毅请好假,中午回家,在胡婆婆家吃完饭,即背胡婆婆下楼,叫了车去医院。
老中医一边问病史一边诊脉,最後胸有成竹的开药方,七副药一个疗程,吃完再来。
“我这个病都说看不好,我也不指望好彻底,能不疼就行。”胡婆婆半靠着毛晓毅,虚弱的说。
老中医言辞严谨,他说:“这个病主要是看个人身体素质,年轻人抵抗力强,肯定好得快,人老了,各方面都下降,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要怕,先解决的就是疼的问题,回去按时吃药,按时吃饭,补充营养,下周再来把脉,我给你调药方。”
胡婆婆一听医生亲口承诺解决疼的问题很高兴,毛晓毅却觉得不妙,听起来这病是年轻人能治愈,老年人不太容易治愈。跟他在网上查的效果相似。他悄悄掩饰掉脸上的难过,背着胡婆婆去药房取药。
刘姨去排队,毛晓毅去卫生间出来,就看见项语坐在胡婆婆身旁,两人有说有笑。
毛晓毅瞬间炸毛,怎麽哪都有这个人。
刘姨拿着药过来,毛晓毅就听项语跟胡婆婆说要送奶奶回家,他开车来的。
胡婆婆正要说等等晓毅,就看见他慢吞吞挪过来。
“你们两个见过了没有?”胡婆婆拉着两人的手问道。
毛晓毅:“没有。”
项语:“见过。”
毛晓毅不看项语,说:“胡婆婆,咱们走吧,我叫的车在外面等着呢,不用麻烦别人。”
胡婆婆见状放开项语的手,说:“那你有空来玩。”
项语不松手:“我以前吃了不少您给炖的猪蹄,怎麽会麻烦,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回家去坐坐。”
说完要背胡婆婆,刘姨连夸这个小夥子真是不错,好有礼貌,又懂感恩,胡婆婆说确实是。
毛晓毅不想在人前继续僵持,他转开脸後退一步,项语背着胡婆婆,刘姨和毛晓毅跟在後面,上了项语的车。
一辆黑色崭新的奥迪A8,宽敞舒适减震,连车里的气味都格外的好闻,这让毛晓毅有些微微的窘迫。比来时的车好了不知多少倍,更重要的是不颠簸,胡婆婆可以少疼一点。
项语把车停在地铁站旁,背着胡婆婆上楼。
一路上,毛晓毅没说话。胡婆婆看出来两人不对付,没留项语吃晚饭,他略坐一坐就走了。
走时项语看毛晓毅,可毛晓毅一眼都不给他,拿他当空气。
“你跟小项闹别扭了?”胡婆婆问。
“没有,你少操心,好好养病,我去帮你煎药。”说完,毛晓毅跑去厨房。
刘姨问他跟小项是什麽关系,这人真有钱,那车一看就肯定很贵,他说不熟,不知道。
“刚听他们聊天,小项以前住咱们小区,他那麽有钱,还住这儿?”刘姨不会轻易闭嘴或者更换话题。
毛晓毅想起最开始跟项语认识,是因为催债公司上门催债,那时候项语很穷,後来随着他的业务一单接一单,五百万丶一千万丶三千五百万,早不缺钱了,有钱人谁会住在这种老破小区。所以离开也是必然。
毛晓毅收回思绪,“刘姨,我不太清楚,你看着药,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