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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秋洪福寺（第2页）

左右这殿外也都有人把守，房间内也没有别的出口，不怕袁茗再逃了。

谁知门关上之後，住持身後挂着画的那面墙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男人搀扶着一个老者走出来……

袁茗不明所以。

那方丈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放在袁茗面前，另一杯放在自己身侧，低声道：“柯老爷，袁公子，请喝茶……”

沈焕在门外一边听罢金吾卫说话一边觉得眼皮直跳，他心中隐隐不安，随便应付了就赶紧回去。

一进殿发现里面没人，瞬间慌张地要叫，身後响起一声不紧不慢的苍老音：“老衲见过陛下。”

住持侧身，显出後面的人：“老衲方才带公子去饮了杯清茶，让陛下久等了。”

沈焕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忽然就落了地，他快走几步，上前抱住袁茗，不顾大庭广衆神佛面前在他发间落下一吻，极尽温柔道：“我们回去吧。”

袁茗却一横臂，将他推远，转而对住持道：“大师不是说要为我抽签卜卦麽？”

住持眼神转向沈焕，似在询问。

沈焕牵起袁茗的手，道：“那就有劳方丈为我二人卜一卦。”

住持点点头，道：“请二位稍等。”

半晌之後，住持拿来一个竹筒，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竹签，每一根竹签上柄相同无二，而下端分别写着不一样的签文。

袁茗按照他的指点握住竹筒，拿在身前默念良久，而後上下摇晃，直到跳出一根竹签。

那竹签咚地一声落在沈焕的脚边，沈焕弯腰拾起，见那上面写的是“薛仁贵困白虎关”。

他两手拿起，将竹签递给住持：“请大师解读。”

袁茗也不动，跟沈焕一般的姿势面向老僧。

住持看罢，先道：“虎鹰相克，循而复吉。”

再望向面前两人，又问：“二位想以此签问什麽呢？”

“姻缘。”

“姻缘。”

异口同声。

住持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将目光从袁茗的面上移开。

他看着沈焕，收起那抹浅淡的笑意，仁慈的面容一如座上大佛，对沈焕略一躬身，啓口道：“不是婚姻休作对，不如撒手且由他。”

沈焕听罢，变了脸色：“你这老衲可是活腻了！”

住持神色不变：“出家人不打诳语。”

袁茗拉住沈焕的衣袖：“这是不是在紫禁城，陛下还请慎言。”

沈焕就不知道“慎言”这两个字怎麽写，但到底忌讳在佛堂之中，他蹙眉忍着怒意道：“住持为何这样说？”

老僧垂眸，伸出一根手指在他二人中间一点，道：“中间一点非。”

说罢，也不看沈焕的脸色，径直出去了。

……

八月，逐渐隆起的腹部已不是秋衫能遮住的弧度，饶是袁茗也不得不承认，身为一个男子竟然有孕的事实。

沈焕有时从身後抱着他，亲得人浑身发软，手掌托在他的腹部，故意问：“袁茗，你说这里面是什麽？”

袁茗咬着唇不回答，沈焕就一边不依不饶地问，一边在他的敏感处用力折磨，逼得他直落泪。

“是什麽，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