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在我参汤里下苦心蚀神散
赵元朗猛地站起,椅腿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萧决突然变成了七年前那个跪在御书房外的少年——那时他跟着舅父去送参汤,正撞见小玄镜司都督被先皇罚跪。这孩子太锐,得挫挫锐气。舅父笑着往参汤里撒了把粉末,苦能蚀神,慢慢来。
你你怎会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烛台。
烛火溅在素袍上,他却浑然不觉,抓过案上的青瓷碗仰头饮尽。
苦!
太苦了!他突然尖叫,碗摔在地上,有毒!
苏晏清下毒!
满殿哗然。
苏晏清却依然站得笔直,望着赵元朗扭曲的脸:此羹无毒。
苦者自知——因赵大人体内有苦心蚀神散残毒,与羹中解药相激,方生剧苦。
而都督能尝回甘,因他正在苏醒。
萧决将赈粮账目地拍在案上:天启七年,你赵家一手遮天,毒君近臣,吞民活命之粮,构陷忠良,罪无可赦!
赵元朗瘫坐在地,喉间出咯咯的笑:我我只是执行上意!
真正下令的,是
嗖——
一支羽箭破窗而入,精准钉入他右肩。
鲜血染红素袍,像朵开败的芍药。
殿外传来甲胄相撞的声响,玄镜司暗卫的声音响起:刺客袭杀证人!
已格杀!
萧决望着地上抽搐的赵元朗,冷笑一声:好一招灭口。
可惜,该说的,他已经说了。
夜漏三更时,偏殿长阶上落了层薄霜。
苏晏清扶着汉白玉栏杆,望着宫墙外的星子,指尖还留着青瓷碗的余温。
一块温热的韧饼塞进她掌心。
萧决的手裹着玄色大氅,指节上还沾着墨渍,你说过,想让我活着看清真相。
现在,我看清了。
苏晏清咬了口饼。
麦香混着点糖霜,甜得人眼眶热。
她望着萧决眼底的光——那光是被苦羹激醒的,是被真相灼亮的,可路还长。
接下来,该查是谁了。萧决的声音很低,却像块烧红的铁,你祖父的案子,我会查到底。
两人并肩而立,月光将影子投在阶上,像两把并鞘的刀。
风过处,偏殿檐角的铜铃轻响,惊起几只寒鸦。
而此刻的国子监里,太学与武学的学子们正聚在明伦堂前。
有人举着削减学资,有违圣教的木牌,有人攥着武备不修,国将不国的竹简。
更夫敲着梆子走过时,听见最前排的老生喊了句:找苏博士评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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