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舱内一时只剩下飞机引擎运作的声音。
许邵廷俯视着她,“床上还叫了别的,怎麽现在不叫,只叫这个?”
“…我叫不出口。”
“叫不出口?”
伴随着许邵廷声音而来的,还有他的气息,他一把将她抱起,扛在右侧肩上,仅用一只手,也牢牢地固定住她两条腿。
他足够高,闻葭在他身上,几乎快要触碰到客舱顶部。
她忽地腾空,失去安全感,光着脚,开始扑动,双手拍着他肩背,“放我下来!”
许邵廷置若罔闻,腿迈了两步,走到床边,脚尖轻踢将门带上。
他把人丢进床单里面。
幸而床垫足够柔软,不至于让她痛。然而眼前男人压迫性的靠近还是让她心慌害怕。
许邵廷欺身,堵住了她不乖的身体,还有柔软的唇。
他带有技巧性地辗转在她的唇上,见她软在自己怀里,才放开她。
“床下叫不出口,意思是床上叫得出口?”
……
闻葭将床单死死地攥在手心,她看着窗外的浪漫的晨昏线,被惩罚着,把他想听的所有称呼叫了个遍。
……
许邵廷淋浴完出来,看见床上的人侧躺着,两条光洁纤细的手臂露在外面,呼吸很均匀平静,像是什麽也没发生。
他躺进床,习惯性地等待,平常这个时候,她会转过身,环住他腰,主动偎进他怀里。
然而此刻,她却一动也不动。
他没强迫她,只是拿过手机处理了会儿消息。
屏幕的光在昏暗房间里明明灭灭,衬得他们之间的空气更加寂静。
消息都回完了,两个人还是脸对背地这样静默着。
中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许邵廷将屏锁了,瞥她一眼,看见她光洁的背,一对蝴蝶骨静伏在她肩胛之处,轮廓清晰,又不至于嶙峋得骇人。
他看着她微微起伏的纤瘦身体,心底忽地变柔软,伸臂想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却见她身形纹丝不动,明显在用力跟他较劲。
他叫了她一声,嗓音很温柔,手上动作却背道而驰,强行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对自己。
床头有微弱的睡眠灯照在她脸颊,将她抵抗他的表情照得若隐若现。
他看着她仿佛要把他排除在外的作势,一种心悸毫无征兆地在他胸腔荡开。
“生气了?”他问。
闻葭咬着唇不回答。
“为什麽生气?”他逼问。
闻葭还是不说话,准备将身子翻过去。
却被男人攥住肩膀阻止了,力道过大,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刻意不贴近他的身体,两个人中间隔着一道比银河宽的空隙。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我没说不帮你,为什麽生气?”
闻葭呼吸一滞,心都跌到谷底,“不是因为帮不帮。”
“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麽?”
“我讨厌你这样,”她撇下唇角,“不由分说地碰我。”
“你自己说不希望我拿你当金主看待,”她很反抗他,一双手死死地抵住他的身子,不让他靠近,“那你这种行为跟金主有什麽区别?”
许邵廷张了张嘴,唇瓣略微颤抖,“不是你答应的麽。”
他确实足够尊重,在那种时候也持着很好的理智询问她,直到她点头,他才将她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