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样说有点冒犯,但我还是想说,都是中年人了,阿姨还是一点气量都没有。”“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特别没有礼貌吗?”应朗在心底满足地叹了口气,她老婆比她妈气量大多了。“牙尖嘴利的,我妈应该被你气得不轻吧。”许之瑾回想了一下易烟的表情。“差不多吧。”“无所谓,下次再狠点,气死算我的。”反正她老婆最大。许之瑾不禁感慨,真是个大孝子。吃过饭后,应朗主动抢过洗碗的活。“这么殷勤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事了。”应朗耸了耸肩,露出无辜的表情。“知道你心情不好,这不是哄你开心嘛。”“行,你去。”许之瑾乐得清闲。“你接着再敷会,别等会去开机仪式让熟人误会我家暴你。”“你有这胆吗?”许之瑾一个眼风扫过去。“没有。”应朗弱气地缩了缩头。许之瑾心情瞬间美美的,勉强感谢一下她辛苦的女…不,未婚妻好了。洗过碗后,应朗又巴巴凑过来想看许之瑾的脸。伸出手想碰想了想又缩回去。“怎么?”“手冰。”许之瑾主动将左脸偏转向她,覆住应朗的手。“我捂捂。”“好多了,但还是有点明显。”“拿粉遮遮?”“那得打多厚啊。”真礼貌,应朗她妈真狠。“那不遮了,开机仪式什么时候开始?”“大概90分钟后。”“那,出发吧。”应许二人随意捯饬了一下便出门了,应朗下意识想去坐驾驶座,却被许之瑾拦住了。“在开机仪式现场,你是应诚的ceo,我是你的下属。”“你见过给下属当司机的总裁吗?”应朗叹口气,认命地准备去坐副驾驶。“坐后座。”不开心…她未婚妻很可爱,许之瑾笑了笑,凑过去猝不及防吻在应朗唇角。得,真会哄她,应朗开心了。大半段路程应朗都在插科打诨地和她聊天,快到现场了才正襟危坐起来,摆她的总裁架子。应朗在外是不近人情的,是冷若冰霜的,是清冷禁欲的。在家嘛,完全相反。所以对外人而言,应朗这副冷脸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应诚作为《盛宴》电影最大的投资商,应朗是必须来的,但她充其量只是《盛宴》主演之一的经纪人,这样的场合许之瑾其实可有可无。但一来呢,是《盛宴》作为江槐进入娱乐圈和电视剧界的敲门砖,许之瑾很重视,对江槐也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所以想来看看。这二来呢…她情敌还在这呢,她放心不了,所以必须来看看。许之瑾默默在心里怜爱了自己几秒,刚对付完应朗她妈,现在转头就要对付情敌了。应朗一一和编剧她们握手,说着客套话,到了阮宁,便是虚握一下,手碰都没碰到。“电视剧要多多仰仗阮导了。”许之瑾在远处看得直想笑。一旁的江槐凑过来和她说话。“还没当面恭喜你呢,祝你和应总订婚快乐,长长久久。”结果程清也凑过来。“她的祝福署名我俩,我就不多说了,结婚了一定来。”“行,谢谢两位大明星,祝你俩百…百事顺遂,拍戏一条过。”“这祝福实在。”“既然实在…”许之瑾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一下两人。“帮我个忙。”“你说。”两人异口同声,江槐和程清是实在人,凡事能帮则帮。“盯死阮宁。”许之瑾在“死”字上刻意咬了重音。“啊,为啥啊,阮导惹你了?”程清疑惑发问。“是啊,阮导可是我的好校友,好学妹,兼…”“好、情、敌…”许之瑾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出了睥睨天下的语气。江槐和程清点点头,应下来了。忍不住好奇,江槐提问。“我能问一下,之瑾姐你左脸的红痕,是怎么来的吗?”许之瑾越发觉得这孩子乖,忍不住撸了一下江槐的头顶。“说来话长,等你办好了姐姐交代你的事,姐姐就告诉你。”突然感觉后颈一凉,江槐回头,便看见了应朗发黑的脸,而骇人的眼神像刀一般扫过她头顶,生命受到了威胁,江槐立马撤离。许之瑾:“?”这孩子躲什么呢,自己有这么可怕吗?执念应朗一眼即收,许之瑾顺着江槐视线望去,应朗露出讨好的笑,许之瑾莫名觉得那笑容狗腿。许之瑾很少用狗腿形容一个人,而应朗,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