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显露只一瞬,许之瑾险些以为是错觉,应朗又回到生人勿近的冰冷状态,许之瑾接着和清槐二人扯皮。东拉西扯等待开机仪式正式开始,仪式开始后应朗上台简单介绍了一下到场人员和项目情况,随后许之瑾便只能目送两人去烧香拜神,掀了红布后,便是一群人乌泱泱上台合影。这站位也有讲究,咖位越大,地位越高,站位越靠前中。这个环节剧组都要参与,小小一个屏幕要框下所有人有些困难,于是在摄影师指挥着基本调整好后,许之瑾主动请缨揽下了拍照的任务。她不是剧组成员,不用参与拍照,还不如干些有意义的事。比如…“应总笑一笑,不要老绷着一张脸。”“阮导眼神不要乱瞟,快黏应总身上了,两位不愧是校友,关系真好。”阮宁毫无波澜地应下夸奖,应朗听得头皮发麻。清槐二人闻言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不能让这两人挨一起!江槐脑子一转,开了口。“程老师是主役,不如让程老师站中间,阮导作为总导演,应总作为投资商,分列程老师两边,这样既安抚了粉丝,站位也没逾矩。”一番话说得圆滑,程清没有意见,应朗乐见其成,阮宁一言不发,许之瑾暗自冷笑。她能让阮宁在自己面前搞小动作吗?应朗离她越远越好,这波江小朋友上大分,程影后也功不可没。许之瑾盘算着,抽空得请她俩吃饭。几张照片有惊无险地拍完,接下来重要人物再轮番上台总结几句,开机仪式便结束了,最后是众人一同去吃开机宴。许之瑾以为阮宁作妖已经结束了,但当许之瑾发现阮宁还时不时用直白露骨的眼神偷看应朗时,许之瑾一瞬间明白。得,这事没完。真难缠。趁着众人在商量去哪吃饭时,许之瑾偷摸着拉了个四人小群,她自己,应朗,和清槐二人。“我怎么感觉应朗还挺享受的?”应朗飞速盲打。“老婆冤枉!”“给你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虽然有她俩盯着阮宁,但我还是不敢放心,你想个办法,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也参加开机宴,不行就算了,不勉强。”开机宴只有剧组最关键的人员才能参加,许之瑾作为演员经纪人,是完全够不到要求的。但老婆开口了,应朗哪有不应的道理。“我试试。”“我和小朋友看应总试试。”“同上,我相信应总。”应朗开口了。“既然大家已经讨论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我可以把助理也带上吗?”其他几位没有意见,反正这钱是应诚报销,多加一人对他们而言没有影响。“应总请便。”阮宁却不给面子地在众人面前拆穿。“我倒是不知道,许经纪什么时候转行当助理了。”“我助理不在,她了解我,便负责照顾我,谁让我…”“柔弱不能自理呢~”应朗极具挑衅意味地扬了扬尾音,许之瑾扶额,她实在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敢广而告之是因为应朗自认为自己脸皮厚吗?她不该低估应朗的。阮宁轻笑一声,她大概是没救了,应朗都这样维护许之瑾了,竟然还觉得应朗这样很可爱。“既如此,应总便把人带上吧。”成了!应朗也没想到,阮宁竟没多加为难棒打鸳鸯便同意了,比她想象的顺利多了。应朗乐了,许之瑾却不敢大意,万一这是阮宁以退为进的把戏呢?一行人人浩浩荡荡去往商量好的餐馆,许之瑾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过度防范了,难道阮宁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小动作吗?况且左防右守的,让她身心疲惫。还不如永绝后患,至少得让应朗摆明立场,断了阮宁所有念想。许之瑾在小群里打字。“去和她说清楚。”应朗瞥一眼手机,会意,主动开了口。“阮导,我想单独和您聊聊。”阮宁还以为应朗开了窍,和应朗走开到一边。“阮宁,我想你明白我的底线,之瑾可以不计较,但我不会,上一次余老生日宴,下药这件事,我比谁都清楚是你做的,我为什么不动你无非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不是心软,希望你早日醒悟,打消不该有的念头。”语气冷得能冻死人,阮宁胸腔发闷,内心想笑。看吧,她总是懂如何用软刀子杀人,偏偏自己喜欢她,疼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悔改。阮宁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应朗呢?为什么非她不可?因为在高中黯淡无光的三年,是应朗给了她一点甜头,才让她得以坚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