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咤才想起什麽,他转头对平愈开口:“我有话要……”
同时,他与木咤耳尖具是一顿。
门外有声音隐约传来,听着像是钓婆的:“他们肯定就在里面,别让他们跑了!”
被找到了!
想必是刚才被打晕的男人苏醒,前去通风报信。
哪咤只好住嘴,转而道:“先找出口。”
“你们看这里!”
年有鱼从进门开始就在搜罗,已将这屋子探了个七七八八。他拂开几块金条,招罗着几人过来。
少年所在的地方,有一块石板。其构造鲜明,一眼就能看出有异。年有鱼摸着下巴分析道:“我觉得这像地窖。”
“废什麽话,开了再说。”
乾坤圈被哪咤握在手里作撬棍,他抵着石板边缘,开始施劲。可石板嵌得很深,哪怕哪咤天生神力,也无法将其撬开。
直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平愈,忽然说:“你是不是用错力了?”
哪咤:……
他从撬改成推。
果真如平愈所说,石板轻而易举地位移了。
整个房屋开始在晃,在抖,地上的黄金都开始跳动。
异动不过几息便止,屋内仍是原样,好似没有机关被触发。
“啊?难道这只是闹着玩的吗?”
年有鱼话音刚落,四人脚下的地面骤然一空。
他们一起低头:
糟了!
四人在半空停滞一瞬,直直往下坠去。
石板归位。
黄金,被震得重新掩住机关。
洞口闭合的一瞬,门被用力地撞开了。
只差一秒,钓婆与平愈几人失之交臂。
她带着打手与道人,在这屋内巡查:“人呢?”
“是不是逃了?”道人看向手里用于卜卦的龟壳,奇怪地叹了一声:“怎麽多了一道痕迹。”
“什麽意思。”钓婆不懂,她也心烦:“这是东家的地盘,我不知道这有没有别的出口。”
“就是要追的人多了一位,哎呀!”道人费劲地解释着。他本打算拿起龟壳给钓婆看,可在手中的硬物,却倏地碎了!他吓了一跳,恰逢此刻门外有传话的奴隶到了。
奴隶低眉顺目:“东家说要搬走钱银,拜神要开始了。”
“就来了。”钓婆将帕子一绞,吩咐道:“把新的也都搬进来吧。”
先来的一批人运走金玉,後来的一批人拖着板车来了。他们将麻布袋敞开来,里面的东西豆子般往外倒。不多时,便倒满了整间屋子。看着屋内闪着金光的物什,钓婆只觉得晦气。
她拍拍衣袖:“也不知道东家是怎麽办到的,这屋子竟能把这晦气东西变作金子!”
门被关上,屋内重归死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平愈和年有鱼,在半空中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哪咤和木咤被吵的脑仁疼,只得一手捞一个捂住他们的嘴。
小嘴巴,不说话。
场面安静了,他们也终于落地。
扑通!
四个人一起掉进水里。
平愈在水里沉浮,挣扎,她扑腾着:“我不会水啊!”
只是还没折腾几下,她就被哪咤提起:“淹不死你。”
话落,平愈又被放下。
女孩看到水就害怕,本能地又想拍打。结果屁股着地,才发现坐着的情况下,水都没盖过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