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日夜在自己这里哭,实在是耳朵起茧。
他不明白,这又有什麽好哭的?
他鲜少流泪,那是耗身子的坏东西。
然在姐姐到来哭诉,少年还是会扬起体贴的笑,假模假样宽慰。一连数日,直到轿子擡入宫门,距离阿姐出嫁只剩一日。
燕玓白做完了白日里一字未动的功课,一如既往合衣闭目。月上梢头,衣襟却被一只手扯开。
他猛睁开眼,袖中刀已冒尖。却看清,本该在宫中试穿嫁衣的少女坐在他腹上泪如雨下,见他醒来,羞耻又恳求道:
“阿弟,你帮帮姐姐,帮帮我…”
本就漫长的夜,那时长得难以置信。
眉眼,鼻尖,喉颈…无数带着泪意的吻,少女十五岁,正处最美好的年纪。
较旁人更为丰盈的躯体,绵软,柔韧,是条卸了鳞甲的美人蛇。
他的衣裳渐失,那只手摸上自己。而後,她半躺榻间。深夜的月照得赤Ⅰ裸Ⅰ的身上蒙了一层珍珠似的莹润。
阿姐分开了自己,哭着笑:“你看,你看看我这里。阿弟,李家心知我非真公主,父皇此举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若被父皇嫁到陇西,他们定不会善待我。阿弟,阿弟!”
“阿姐最疼你,最爱你。阿弟,你当真忍心?!”
。。。。。。
皇家,高门。乱Ⅰ伦虽不光彩,却也寻常。
若真要如此,似乎也并非不可。左不过就学承德帝,霸占自己的女儿囚着,
过两年改个身份便是。
燕玓白那时十岁,其实不过稚童。
许多事上懵然,却在少女撕扯他的绢裤时别开身体。
女孩一愣,忽地撕心裂肺:“为何!为何!你当真忍心看到我嫁去狼窝?那个家主五十馀岁,他足够做我的祖父!阿弟,太子,你便不能为了我争一争?母亲死了,是谁含辛茹苦养大你的!你说啊!”
“。。。你我是姐弟。”
“不是!我们不是一条血脉!可以的!可以的!若我怀了孩子,我不会认他,我。。。我躲起来,你成全我,我求你了!”她恨不能跪地求他。
此时回忆,可真要说一句荒唐。
稚童木直着身体,少女的馨香充入鼻腔。熏得他面无表情。
她惊喜:“你同意了,是不是?”
他未语,沉默任她一番急切的上下其手。
东宫的月似乎比冷宫的亮堂呢。
然不到半晌,燕悉芳不敢置信地擡头:“你。。。你是天阉?”
天,阉?
稚童困惑垂眸,“阿姐说什麽?”
她踉跄倒下
“你是…你不行。为何如此?”
阿姐哭得不能自已,稚童一动不动。再不曾向以前一样宽慰她。
…少女脸上的绝望却叫他觉得畅快。
那一次,燕玓白学会了勾唇。无师自通得来了属于自己的微笑。再不会挂上旁人教导出来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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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极幸运的近亲産物。美貌,聪慧。
只是,总要在这幸运之下稍稍舍弃一点小东西。太过完美,天反而不能容之。
手里的东西是冷的,没有血流的充盈,仅仅是排泄用的器具而已。
杨柳青感到每一个毛孔都在排斥,胃底翻涌。她甚至难以稳定自己乱颤的眼球。
好。。恶心。
拥住她的少年不知何时碾起她耳後肌肤,蜷起身体,他蹭动她。明明是那麽猥琐的动作,他做时却好像尤其自然而然。
“多少女人都盼望朕如此对她。”
“可,”他一瞬笑出了泪花。